白音在力天任职快一个月了,天少没为难白音,尽管天少依旧总黑着脸,但再没发生上来就呼巴掌的恐怖事件。
同天少一起上下班,回家给天少做做饭,天少无聊了,被嗤哒几句,天少不爽了,被蹬几脚。
这些不算什么,让白音烦闷的是天上竟明目张胆翻他手机,并且有电话打来,天少不但不让他出去接,还让他摁开免提,白音要是敢不摁,敢不接,天少立马掇他手机。
一个月白音换俩手机了,现在白音手机全天24小时静音。
更瘆人的是,有时白音正工作,猛一抬头,就会看到天少在阴森森地瞅他,起初,白音以为天少有什么事儿吩咐,问天少,“怎么了?”
天少道,“老子看看你不行吗?”
后来白音也不问了,天少愿看看,他该忙什么忙什么。
白音不爱多言,但好揣测人心,天少说的话,做的事儿,他会全部记住一一分析,推敲。
天少疑心病重,总开口,但动不动就抽风,无论白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想这小子是不又想使什么坏。
晚上,白音服侍天少用过餐,躺床上拨通巴图的号,聊没几句,天少砰地踹开门,走了进来。
白音瞟天少一眼,对着手机小声道,“阿爸笑话下次讲,我先去吃饭。”
巴图那头说什么天少听不见,白音垂眸,“嗯嗯嗯。”然后挂断电话,抬眼看向天少,“什么事儿?”
天少只说了两个字就走了,“你来。”
白音来到天少房间,天少夹烟的手指一点道,“坐。”
白音说,“不用。”
白音不坐,天少不勉强,“那你站着吃吧。”
白音纳闷儿,“吃什么?”
“饭啊。”天少更纳闷儿的神情看白音,“不说去吃饭么?”
白音,“。。。。。。”
天少微微一笑,“看我对你好不好,虽然你刚吃过饭,但知道你又饿了,马上吩咐厨房给你煮了碗鲍鱼粥。”
的确是碗鲍鱼粥,不过这碗分外大,形状格外奇怪,三角口,还特别精致,雕花外边,镶嵌着丝丝银线。
“有食欲吧。”天少温柔道,“快吃啊。”
白音瞅他,天少也面不改色瞅白音,“不够么,好。”天少拿起电话,拨号,“我让厨房再做一碗。”
“不必了。”白音打断,“我吃。”
天少伸了伸手,白音很默契地掏出手机递给天少,坐到圆桌前,喝粥。
一条短信没有,通话记录全无,毋庸置疑,白音清理过了,天少冷冷瞥了眼白音,一低头,手机亮了。
天少没打开短信,一条没标记姓名的短信,瞅了眼发件人号码,默记于心,天少不动声色把白音手机,搁到了床头柜。
白音强忍着把粥喝完,端起碗,一回头又看到天少在阴森森地瞅他。
“我回去了。”白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