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郎的手一晃,疑惑地盯着皇甫十三娘。
皇甫十三娘嘿嘿一笑,又道:“你若不信,可以想想看,我阻止了你几次,预知了多少事情。”
“重生吗?”薛三郎喃喃自语,却看到皇甫十三娘身体一晃。
薛三郎了然地一笑,随后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想让我爹娶时三娘的,不是别人,是圣人。至于为何,我却不知晓了。后来时三娘之所以会嫁给印五郎,也是因为圣人。”
“圣人?”薛三郎微微皱眉,忍不住苦笑,“圣人怎么会管她一个小小时家三娘?”
“这……我也不知了。”
薛三郎将信将疑,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请走吧。”薛三郎说完,直接站起身来要离开,不想皇甫十三娘竟然突兀地唤了一声:“子耀,我是为你好!”
薛三郎脚步一顿,狐疑地回头去看皇甫十三娘,看到她居然噙着眼泪施礼:“是我逾越了。”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薛三郎看着她离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起来:“我上辈子不会跟她有点什么事吧?”
她如果是重生者的话,那么一定是知晓前世的事情,按照她说的,自己就是惨败者咯?
那她与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薛三郎干脆不去想,而是思考起圣人会盯上时映菡的理由,最后发现,皇甫十三娘过来这么一趟,纯属是过来与他打哑谜的,只是弄得他更加迷糊。
又过了两日,薛三郎没有迎来什么危难,看来皇甫十三娘并没有将事情张扬出去。
不过,他还是听说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
有人夜间潜入国公府,在有着众多将士的院子之中行走自如,竟然将皇甫二郎打得险些死亡,整整折腾了一夜,就连夜禁都消了,也没有找到凶手。至于皇甫二郎,几度停止了脉搏,又被太医救醒,几生几死,可是吓坏了国公府众人。
听说,如今皇甫二郎还在昏迷着,不知生死。
最让薛三郎觉得惊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人到底是谁!
就连印五郎都不知情!
后来薛三郎认为,是弯娘跑到国公府里面痛打落水狗去了,毕竟弯娘是最在意时映菡的,谁知,弯娘完全不知情,还屁颠屁颠地到了薛三郎这里,打听他究竟是派去了怎样的高手,能让国公府那群武将都束手无策?
薛三郎无语了,他也不知道。
“真不是我派去的人。”
“怎么可能?!三娘已经当成是你了,还让我来劝你呢!”弯娘大叫。
“可是……我真的不知情。”
弯娘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薛三郎,又撇了撇嘴:“除了你之外,谁还有心要杀皇甫二郎啊!”
“皇甫二郎那么多仇家,还差我一个?”
“说得也是,这皇甫二郎的确遭人恨,他被狠揍这么多顿,长安城里面都没有谁惊讶的,人活到他这份上,也……也不容易!”弯娘说着,独自点了点头,还佩服起了皇甫二郎。
薛三郎无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他的大女儿有些门道,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好似知道了什么。”
“哟!你与小三娘相好的事,都被她未来夫家知道了?这可就不大妙了,你们俩都是聪明人,这事得偷偷摸摸地来,你们啊……没经验!”
薛三郎懒得理她胡扯,只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听闻,现在满城风雨,说三娘克夫?为何皇甫家还没退亲?”
“时家也纳闷呢,这都成这德行了,皇甫家还有心情过来告诉时家婚期延后呢,根本没提退亲的事,样子还挺客气。只是苦了三娘,整日受人白眼。”
薛三郎知道,大唐女子注意自己的名声,被长安城的人传她克服,她也会觉得脸上无光,这是有损脸面的事情。除非时映菡日后永远不出门,不然就会遭受冷言冷语,这是许多女子都经受不住的。
碰上这样的事情,也真是时映菡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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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皇甫十三娘说的那样,薛三郎上辈子就是那么死的,嗯嗯。我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