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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去听两人说话。
施枕谦道:“前段日子宁煦说想回家了,子明大师也说她那痼疾差不多去干净了。她说要归家,那我这个做兄长的,能坐视不理吗,回京的路上顺道就接上了她嘛。”
陈怀衡眉心仍旧拧着,显然对他的行径不大认可。
“知道你是怕她受不住奔波,放心吧,人好着呢,病好了七八成,现下在家里面歇着,本来说也要进宫来,被我拦住了。”
人都回来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陈怀衡道:“行,反正那是你妹妹,你把她作践不好了,你自己心疼。”
施枕谦听到这话便笑了:“我自己心疼?那你不心疼?”
他又道:“过几日秋猎我带上她一起,那病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出去玩玩就当散心了。”
“也行。”
听到这里,妙珠大概是差不多听明白了。
两人言语暧昧,施枕谦口中的宁煦姑娘一定就是陈怀衡的心上人了。
现下她回来了,下一步陈怀衡是不是就该立后了?
妙珠也不知道宁煦是个怎么样的人,若她是个好人,那她成了皇后之后,她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吗?
陈怀衡没再和施枕谦贫嘴,眼看天快黑下来了,留人下来一起用了晚膳,妙珠在一旁为他们布着菜。
施枕谦这才注意到他身边换了人,以往跟着的都是卿云,两月不见竟换了人。
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换人了?”
陈怀衡知道他是在说谁,随口道:“卿云忙不过来。”
忙了快两年了也不见他体恤过人忙不过来。
现下乾清宫的宫女多起来了,倒是知道体恤了。
他多看了妙珠两眼,眼中多了两分打量。
陈怀衡和施枕谦人年少相识,相比起陈怀霖这个亲兄弟,两人倒是更亲近一些。他们一道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身上的血都流在一起过,他们不像君臣,更像兄弟,而在施枕谦面前,陈怀衡也没那么多的规矩道理。
注意到他的视线,陈怀衡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吃你的吧,一个婢女,有什么可看。”
不让看?
施枕谦更觉古怪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对妙珠道:“你下去先,我有话要同皇上说。”
施枕谦看着和陈怀衡的关系很好。
可妙珠得听陈怀衡的,施枕谦要赶她走,她也只看向陈怀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