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失控了。
还是寻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掌抵住谢漼的胸,有气无力,道:“谢漼,快停下……”
谢漼显然已完全失了理智。
寻真失神地望着前方,有很长一段时间,眼前白光刺目,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只感觉魂魄像是飘了起来。
恢复意识时,脸颊微微潮湿,谢漼正在慢慢地吻她。
寻真像卡顿的机器,扭过头,对上谢漼的视线,眼中多了几分控诉。
谢漼将她拢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唤,尾音压得很低:“真儿……”声音挟着歉意。
寻真气若游丝:“我还以为刚才你要弄死——”
谢漼捂住她的嘴,“不许说这个字。”
寻真撅了下嘴:“……不是说好了,只一次吗?”
谢漼:“的确只有一回。”
寻真瞪他。
谢漼忍不住笑,吻了吻她的眼睛。
寻真:“下次不许这样了,憋久了,你那个容易出问题。”
谢漼唔了一声,将脸埋入她发间,深深呼吸着。
寻真看着床顶,回味了下。
而后唤:“漼漼……”
谢漼:“嗯……”
寻真:“你今天怎么比以前厉害这么多?”
谢漼抬起头。
寻真思索状,而后狐疑地打量着他,道:“该不会……”
谢漼眼皮一跳,瞧她眼波流转,藏点点狡黠,后面定不是什么好话。
谢漼又覆手捂住她的唇,正色,朗声道:“我身康健,并无隐疾,都是真儿你误会了。如今这般表现,真儿总该信了吧?”
寻真拉长语调,“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
谢漼默了会,还是没忍住,问:“你还以为什么?”
寻真眼睛弯弯,道:“我还以为你偷偷瞒着我吃了壮阳药呢!本来想跟你说,别为了一时的面子吃这个,很伤身的。”
谢漼沉默。
寻真的眼睛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啄吻几下他的唇,道:“我信你了。”
“你以后都要像今天这么厉害。”
寻真开始正式上值了,跟谢漼在同一个地方,在尚书省的官署,承天门街东侧。
寻真的直属上司是工部侍郎,年约四十,面容威严、不苟言笑。
虽看着凶,但人还不错。寻真原来还有些不安,会因性别遭受刁难,却意外受到了公正对待。工部侍郎还勉励她道:“既入工部,当勤勉尽责,莫负才干。”
小吏将一摞摞文书、档案、账簿放在案头,寻真看了一上午,大致摸清了当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