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胸有成竹,纪阑修最后的选择也没让他失望。
汇领的生物科技研发子公司,现在正值第一批成药面市的节骨眼儿,纪阑修赌不起。
他跟陈隶摊牌,为防万一,还亲自安排了陈隶的后路。
“池鹤阳的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先保全自我吧。
唯有你保了本儿,池鹤阳有命出来,才会有人帮得了他。”
陈隶脸色沉郁,低着头没说话。
他最近心事重重,被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折磨的难以安眠,却很清楚自已根本无力改变现状。
纪阑修看他一眼,神色沉凝片刻,又说:
“我知道你也受了点拖累,他跟盛汐最后搞成那样,你们俩一起创办的分公司最近也不好过,回总部后指定也不太好交差,没准还会丢掉工作。”
“这个时候让你离开,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样,我给你安排个地方,资助你从头做起。。。”
“不用了。”
陈隶眼皮抬了抬,嗓音暗哑打断他,“我不准备回总部,离开新加坡后,我有自已的打算。”
这些财阀人的游戏,他玩儿不转,以后都不想再陪玩儿了。
睿智如池鹤阳,都败在了出身和家族底蕴上。
他的下场已经让陈隶清晰认知到,这个世界的阶级层序,是从人生下来就划分好的。
普通人想要升级,有能力不是最重要的,运气才是。
他就是个白手起家的普通人,以后就做点普通小买卖,没心力再为跨层升级争什么一席之地。
人,还是待在自已该待的圈子里,才会过得舒心自如。
*
祁景昼跟纪阑修的合作成功。
公司内部调整了差不多一个月后,纪阑修安排一场私下饭局,邀请祁景昼来签合同。
当然,合同是程飞签的字。
从今以后,他就是纪阑修子公司的合伙人。
温荣知道这件事,不过她没有出席饭局。
最近几天气候比前段时间要热,总感觉像是在闷着雨。
她可能是接手了SAWAL基金总部后,工作太忙太操劳,总感觉提不起精神,胸口闷气。
一到下午就有点头疼,浑身无力不说,还很不舒服。
文件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温荣摸了摸头,触手温凉,也没发烧,可总觉得自已的症状离要发烧也不远了。
她也没强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降下身体里的燥热感,就起身收拾手包,准备先回家。
从办公室出来,秘书办的特助立马机灵的跑出来。
“温总,您要出去?我帮您安排车。”
“不用,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