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识段无忧?”
祝明宵问道。
易欢望向他的眼睛,略有犹豫,未经持雪允许贸然将二人关系透露,这不是君子所为。
“说不上认识,有几面之缘。”
祝明宵的表情稍瞬即逝的失落,随后是坦然地微笑,这一系列表情让易欢不解。
“几面之缘……指的是持雪?”
“???”
易欢皱眉,她半个字没有提到持雪,却被他一语道破,心中惴惴不安。
祝明宵笑出声来,答疑解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既然选择相信她,一定是有足够的准备。她不说,不代表本王不知道。”
易欢虽然舒了一口气,却还是为持雪紧张,毕竟段无忧他,已然站在了祝明宵的异侧。
“最近不太平,本王必然不会再丢下你一人了。”
他眼神坚定不移,如磐石,如蒲草。
人生在世,大多数时候总是孤军奋战,易欢亦是如此,在娱乐圈里起起伏伏,从未想过依赖于谁。
可祝明宵这个不曾存在的人,总是一次又一次敲开她的心门,走向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易欢不知该如何应下。
因为结局早已注定,她会是丢下他的那一个。
……
翌日,金陵城某处宅子内的柴房。
昨日被祝明宵暗卫绑来的一行人全在里头,蒙着眼睛塞着嘴,每三个人绑在一个物体上,有石磨有柱子。
狭小的柴房里乌压压关着十几号人,而为首的两个女子单独关在另外一间柴房。
昨日在客栈门口要拐走易欢的三人中逃脱了一个武艺较高的男子,所以祝明宵特地命人将这些杀手暗地绕圈最后遣送到这一处。
祝明宵带易欢来到此处,就是为了指认。
易欢一眼就认出了韩府那个妾室,一宿没有好好歇息显得狼狈不堪,丝毫没有昨日那种狂傲。
另一个女子易欢盯上了好久,才隐隐从下半张脸的轮廓中瞧出些端倪。
见过,却又没见过。
“你瞧瞧这个说不定就知道了。”
祝明宵取出那个针脚细密的荷包,易欢恍然大悟。
那日卖半成品荷包绣样的姑娘,戴着个帷帽五官瞧不大真切,但这半张轮廓是无法遮住的。
易欢下意识摸着手里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荷包,被祝明宵抓了个正着,于是一个伸手她袖子轻抬,那个圆滚滚的香包就顺着宽敞的袖子跌落到祝明宵手中。
同样的布料、同样的纹案,再细密的针脚又如何,倒是这个坑坑巴巴的,才是世间独一无二。
祝明宵丝毫不在意做工,将香包挂在腰带侧面那条玉佩的左边,梳理整齐。
易欢抿嘴忍住不笑。
冯檎将两个女子嘴里塞着的棉布取下后,灌了几口水,让她们润润嗓子,随后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