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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跟继承有关,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吧。”
菲德丽卡小名叫堡堡,因为她是斯文顿家族里的第一个孩子,theoldest,thefirstborn,出生起便坐拥几百座城堡,上百家葡萄酒庄。
虽然她从小叛逆,早已被家族除名,但祖父母偏爱费德丽卡,她的继承权并没有被废除,她这几年逍遥法外,无法无天,过得无比快活。
两人落座闲谈,费德丽卡眼见一位又一位淑女拖着长裙去向那顶王座上的空王冠行礼,感到无聊至极。
“其实名义上我们还是有国王的,她们要拜也不该拜这个。”她懒洋洋道。
“国王?”罗莎对这个词汇感到异常陌生,那就像是一种灭绝的东西。
“是呢,在第二区。”
一百年前的核战争后,君主制名存实亡,但拥王派的信仰热潮并未衰退,曾经的君王后裔逃到了第二区,复辟过几次,又被推翻,然后起了几任总统,现在第二区当权的是叫卡尔的人。
罗莎不清楚这段隐秘,疑惑道:“第二区还有活着的王储么?”
“还有一个,不过被关在玫瑰塔里,关了三十年,等有用的时候再放出来。”
费德丽卡努努嘴:“不过关那么久不会心理变态么?”
罗莎陷入沉思,她震惊于第二区竟然能同时存在国王与总统,即同时拥有共和制和君主制。。。这对于终日被教导驯化等级森严的第一区脑瓜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真是神奇的第二区。
费德丽卡吸着橙汁眺望王座:“幸好它是空的,我感觉它长得很像巨大的黑色
蜘蛛,要随时把人吸进去,那里拥有太多权力了。”
她忽然附在罗莎耳畔,神秘兮兮对她说:“你见过我的表哥吗?何塞圣宾叶?”
罗莎梗着脖子心虚摇头,表示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从来都是耳闻。
“幸好你没见,他那个人很极端,极端地掌控一切,绝不会想到比赛时出了你这样的变数,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罗莎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她紧张不安地搓手指,心里始终有一种恐怖的预感——这些天的反常宁静更像是山雨欲来。
“费德丽卡,我想问你。。。。。。”
“哦,是她!”
两人谈话间,一堆西装男围过来攀谈,他们拱过来邀请罗莎共进午餐,索要她的签名,罗莎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在费德丽卡示意下极力推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