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两只公兽在床上打架,重重踹了何塞一脚。
他的眼神已经不正常了,眸光冷冷下垂,阴咝咝绞缠着她,太多不明不白的东西。
罗莎别过头,拍拍麦克拉特的手臂,枕在他胸上,“我们睡吧。”她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嗯。”麦克拉特很听话,高大的身躯把她抱住。
何塞皱起眉,他抱得她这样紧,应该轻一点的。
弄疼她怎么办?
可她不理她。
床上没有他的位置,何塞睡在了沙发,冷冷注视着他们。
麦克拉特一直半睁着眼,两个男人一晚都没有睡觉,沉默地对峙。
几日連連下着暴雨,风雨呼啸,庄园的树篱墙被冲刷得一塌糊涂,殿内的水声和外面一样大,混乱泥泞。
半透明的积雨云天空,庭院里遗留了很多贝壳,那是被海风席卷来的。
罗莎光脚在那里捡,麦克拉特撑伞陪着她,何塞从屋里拿出披肩,递给儿子。
父子俩对视,都没有说话。
罗莎的睡眠时常昼夜颠倒。
夜半天幕惊动,暴风雨之夜,海洋像烈火一样沸腾,男人冲进她的房间里,来床上死死抱着她,她以为是麦克拉特,轻轻唤他的名字。
他鬓角贴着须后水和琥珀的矜贵香味,那些气味像线一样游离,霸道而强烈地侵占她的身体。
罗莎惊恐睁开眼,她反抗激烈,何塞用尽全力克制:“别
动,我抱你一会儿就好。”
他亲她的脖子,饮鸩止渴,喘息的声音,一点点被满足的感觉,血管里奔流汹涌的呼吸,鲜艳抵达的血液,炽热压抑意乱情迷。
权力呀,至高无上的权力。
灵魂被禁忌困扰,惊掠,焦渴,截杀,仿佛一场在身体上蔓延而起的劫杀战争。
深灰色暗暮下雨丝翻滚,白腻丰满,尖牙含过皮肤,吸吮滚烫湿热的暖流。
门又轻轻响了,细微的动靜搅动神经。
麦克拉特走进来。
月下的皮肤笼罩一层波光粼粼的光芒,纱幔的白光像月光一样朦胧,他伸出轻柔的舌尖去亲吻,手指黏连湿漉漉淌着水。
何塞注视着,艳丽浮动的心脏狂热跳动。
蜡烛熔断坍塌的声音,烛液掉落的巨大噼啪声,他的眼中有焰火在燃烧,那就像是飞蛾扑火,疯狂悲壮。
暴雨过后,世界渐渐平靜下来,罗莎睡在了他怀里。
天使的羽翼在火光中燃尽,塌融的蜡烛畸形扭曲,天花板上的神祇圣洁慈祥,凝视着床上的秘辛与罪恶。
何塞一双眼又冰又艳,他平静滑下去,接受了堕落。
他牢牢抱紧她的身体,紧紧扣在一起,对她压抑而疯狂道:“请爱我,请务必一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