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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喝一杯吧。”费雷松口,把杯子还给她。
罗莎还是不说话,沉默地把玻璃杯推开,一眼没看他们,翻着书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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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拉特踏进神殿时显得很平静。
大殿空无一人,只剩孤高的统治者,他站在那里,高处不胜寒。
“哥哥,您替我订婚了是吗?”
何塞正在电话里授意内阁处理政务,背对着弟弟,铁石心肠道:“海伦很喜歡你,安茹家在第六区有直属采矿权,是很合适的联姻对象。”
麦克拉特指骨攥得发白:“您这是把我送去和親吗?”
何塞眼皮不抬:“你也该为家族做些贡献了,今晚我会宣布订婚消息。”
何塞挂断内务电话,同麦克拉特下达订婚的具体细节,可他却问道:“您不让我跟她说话。”
“你已经是未婚妻的人了,该懂得与异性保持距离,不要让她受非议。”
“可我不喜欢海伦。”
“喜欢这种感情对于联姻没有裨益,你很清楚对象即便不是海伦,也会是别人。”
“您不问问我喜欢谁吗?”
何塞终于转过身,低调华貴,衣冠楚楚。
他警告弟弟:“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你知道不可能的,能明白吗?”
“她不是哥哥的。”
“你说什么?”何塞眼里反着冷光。
“您不会跟她結婚,也不愿意当众公开,给她名分。”
公开?
何塞苦笑了下,挑挑眉:“我的确不会跟女人結婚,那种事对我没好处。”
何塞从年轻时就这派作风了,他坚持不婚主义,宫廷秘闻说他是年少时受了某种刺激,但宫闱深处的纷纭混沌又向来揪扯不明,只剩谣言蜚语流传至今。
“而且我不结婚,未来的继承人便是你,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么?”
四只幽蓝眼睛对视,穿着白衬衫的姣好少年,在何塞眼中如此刺目灼热。
他忽然恶劣地询问弟弟:“如果我同意你喜歡她,代价是你愿意放弃一切,你愿意么?”
他表现得饶有趣味,知道弟弟绝对不会的,他从小最大的渴望便是权力。
果然,麦克拉特沉默了。
他想起在工厂的那些天,失去了一切,什么都不是,每天挨打,没有人在意他。
除了罗莎。
即便他失去了最尊貴的发色,身份,地位,身无分文,她依然从一堆苦力中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