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凿凿。
他没有起身,只是隔空观望着血腥的现场,点评道:“衣服上的血是这样溅出的,匕首的位置也不对,太高了,犯罪嫌疑人画像会测绘出一个比他矮的人,在今晚进出房间的人里很容易瞄定你,而且这是个贵、族。”
说到这两个字时,他声音有点讥诮,就像在说蝼蚁。
“你要肢解他吗?怎么处理这具沉重的屍体?”
他迈着皮鞋向她走来,罗莎没有动,没有跑,知道都是徒劳的。
她望着他,他一直在这里吗?
那她在浴缸里。。。也都被看到了。。。
时间緊迫,罗莎尽量不想这些。
她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处理尸体。
何塞站立在一旁,发出感叹:“你比我想象中更大胆。”
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罗莎,养母对她的形容是尤其宁静,从小可以看书看一整天,偷渡来第一区时,她也藏在酒桶里不发出一丝声音。
罗莎扯开尸体西装,把他的衣服除去,她虽然紧张,但动手飞快、仍然。
她看起来完全把一旁的男人忽略了。
何塞对此显然很赏识。
“你是个勇敢的姑娘,不是吗?”
“虽然我认为他该死,但是按照我们的现行法律丈量,你杀死他,大概会被送上断头台判处绞刑。”
“大约有三十分钟,侍从们就会发现他的消失,五分钟,就会搜查到这里,哦,很不巧,洛尔迦神官今天也在,他对于这种事向来是严查到底的。”
见她不吭声,他挑挑眉:“觉得我很讨厌,令人厌烦?”
“不,我现在已经没时间讨厌你了。”
罗莎又加快了速度,冷静,有条不紊,但是浑身发抖,何塞喝着红酒,观赏她的动作。
这几天他是相当忙碌的,制宪议会召开,召见海陆空元帅,没完没了的应酬。
眼下就这么看着她,讓他感觉惬意与放松。
罗莎分割的手法很生疏。
“怎么能那样切呢,看来你修的那些学位里没有医学解剖。”
他全程隐没在她身后,用玩味审视的眼神看她,令她脊背发涼。
她没分过尸,剩下的该怎么做?
时间静默流逝,滚烫烟蒂插进了融化的柔软奶油里,外面已经響起了敲门声,罗莎神情充滿绝望,地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完成。
何塞发出声音:“不必进来了,我不想被打扰。”
“是何塞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