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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愧疚吗?
愧疚自己不够慈悲?
她的唇瓣如流沙花蕾,却轻颤着不知该怎么是好。
人类复杂而充沛的情感,令她一时胆怯。
她直接背过身去,对头顶的仪器质问道:“第一次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什么?”
“女选手被鞭打一百下。”系统没有人性的声音响起。
“男选手呢?”
“男选手拿鞭子,当然,要穿制服。”
罗莎险些要吐血。
为什么两个人的任务,只有她一个人挨打?
还是鞭打一百下,这策划的癖好为什么这么重口?
她要为第一区观众的恶趣味折磨崩溃了。
“如果第二次也失败了呢?”
“时间结束,人工销毁。”
罗莎浑身哆嗦起来,想象打一下皮开肉绽,又或者,再这样下去两次都失败,时间一到被激光顷刻间粉碎成沫沫。
她倒吸口冷气:“你还要不要做任务?”
男人高傲地不理她。
罗莎很委屈,难道说实话也有错吗?
“到底做不做?我不想变成沫沫。”
“你觉得自己死得会那么简洁?销毁方式说不定会留全尸。”
罗莎被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都不会死的。”当她在
思量各种惨烈后果时,他忽然凑近了对她说。
“什么意思?”
何塞微微摇头,不说话,只是脉脉注视着她,那是一种更隐晦的烟视媚行。
罗莎瞪大眼睛,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他的眼神很温和,甚至带了点无辜,像是常年吃不到肉的食草动物,但天生的直觉让她明白眼下很危险,于是她站起身,不停后退,而他慢慢逼近,直至咫尺之遥,她的后背战战兢兢贴在墙上。
“Rosa。”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慢慢吐息。
“你闭嘴,我可是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他挑挑眉。
他轻轻问她:“我们都不想死在这里,不是吗?”
罗莎僵着表情,终于点了下头。
何塞把她圈在臂弯里,倾身亲吻她,但被她下意识弯腰躲过了,她还是接受不了跟一个陌生男人肌肤之亲。
经过前几关,尽管他们已经熟知对方的身体部位,却没法做到亲吻。
何塞只亲到了冰冷的墙壁和她的头发,瞬间面色不善,像是在怪罪她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