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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抬起头,他过生日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想着别的东西。
洛尔迦的话历历在目,他的神,与她的爱,微弱的心在一片黑暗中跳动,她该如何证明爱呢?
她望着天空,云雾缭绕的苍凉深处,如昼的烟火湮没在厚厚云层里,燃燒殆尽的烟絲铅坠下落。
何塞察觉到了她的漫不经心,故意拿麦克拉特的订婚刺激她,奚落道:“人家都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有人却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你说是吗?罗莎。”
他转过头,眼神轻薄,像吸食人血为生的妖精,手中的刀叉银光闪闪。
罗莎警惕答:“我只是在罗曼尼庄园怀念费德丽卡。”
“哦,不是因为你的旧情人难过是吗?”
她不接话了。
“麦克拉特跟海伦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何塞不轻不重说着,看到她不言不语地吃东西,内心滋生罪恶,他才满意。
麦克拉特那个狗崽子,离她越远越好。
多说一个字都不行。
他后背挺直,慢条斯理的话语间隐隐暗示着自己即将生日的事情,礼官在一旁及时应答,两人不时看向她。
他们还要说多久?
罗莎终于吃不下了,把刀叉放下,站起身:“我吃饱了。”
“回来。”何塞的语气尤其尖刻,“为什么只吃这么一点?哦,是今天见了你的小情人,相思过度吗?”
罗莎斜眼看他,他高贵端庄地坐在主位,看起来嫌弃这嫌弃那,禁欲清冷,但在床上越来越喜欢喜欢讲脏话,还强迫她回应。
她不知道自己还受不受得了,在不发作的时候,他像一个儒雅的精神病,一旦发作,就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坐下。”
听到他的命令,罗莎重新坐到餐位上,感觉很累。
“不说点什么吗?你今天又见了麦克拉特。”
罗莎用很轻的声音伴着刀叉的切割消极道:“我的好朋友被关起来了。”
“我现在是奴隶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可以对你说什么?”
餐桌气氛骤然冰冷,礼官站在一旁侍奉,脸都吓僵了。
何塞注视着她:“我说过让神官为你施洗,你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