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声拍来拍去,孜孜不倦的无度沉沦中,最后一次,何塞终于决定停下来,他艰难克制住那种难耐的感觉,亲亲她,又捏捏她的手,把她放进被子里掖好。
罗莎醒来时,身边已经空荡了,她浑身酸痛,勉强喝了点水,还是爬不起来。
“给你请假了。”她看了手机,才看到何塞发来的消息,枕边放着他看完的报纸。
报纸上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登载着第六區宝石矿區发生坍塌事故的新闻。
∽
罗莎回到学校,围绕她的到处是窃窃私语,和那些腥风血雨的传闻。
同学们都在传她是麦克拉特的情人,因为她昨天被网球砸到,是他把她抱到医务室的,之前暴动时,也是他挺身而出。
与此同时几个棍网球社团的贵族男生纷纷退学,一夜间神秘消失,更加佐证了这点,拥有这等权势的,除了圣宾叶家族,似乎也没有其他。
路过图书馆,一个蹲在牆角穿着破破烂烂的家伙绊了罗莎一脚,她吓了一跳,居然是海茵。
“你在搞什么?”
海茵瘫在地上倚着牆,浑身都是破洞和补丁,一副废掉的表情:“我在做义工。”
“你竟然会做义工?”
“我参加了校园里的颓废派,被迫的。”他的父亲警告他,不做义工,就只能退学,而这样的惩罚还是在那位大人面前苦苦求情求来的,不然他只能跟网球男孩们一起退学滚蛋。
罗莎不知道那些隐情,好奇问他:“颓废派是什么派?”
“历史上那个优雅诗人,王尔德,是他们颓废派运动的先驱。”
麦克拉特这时路过,停步提醒道。
王尔德啊,于是罗莎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灿烂的印象词汇,生、死、揶揄。
麦克拉特一出现,尤其是跟她站在一起,就像同框的鹤与花,吸引了雨点般的关注和议论,但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视线睨来,眉梢冷淡十分。
“你今天没去帝国法院嗎?”他问了她一句。
“去法院做什么?”
“看来費德麗卡没跟你说。”
“发生什么事了?”罗莎隐隐不安。
天空始终在下小雨,麦克拉特声音震闷潮湿,費德麗卡这几日被联名起诉了,今天她被勒令必须本人出席,在帝国法院接受大审判。
事情缘由是她过快的吞并设厂速度,引发了教廷和其他大贵族的不满,而且她雇佣的劳动力都是些第六區第七区的贫民,有损贵族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