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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呢,他怎么不来?”杜荷小姐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很多时候她意识不清醒。
“他马上就会来。”
“罗莎,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不要这样说。”
“我现在住在这样漂亮的病房里,用那么昂贵的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钱的事您不要担心。”
杜荷亲亲她,摸她的手:“我放心不下你呀,我的小罗莎,我去世了就剩下你一个了。”
她捧着养女的脸,这个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孩子:“这段时间,我知道你过得很苦。”
“我很开心。”
“你骗不了我。”
杜荷轻轻道。
“孩子,我连累了你。”
从医院出来,罗莎有一种被压垮的感觉。
晚上时,称完体重,她吞吐着问何塞:“我媽媽的病。。。”
“其实已经很稳定了,她现在服用了实验室最新的藥物,医生建议先用保守治疗,虽然疗程缓慢,但比之前减缓许多痛苦。”
第二区政局不稳,何塞今天处理公务到很晚,他脱下外套,衬衣都被肌肉撑满了,见她依然很心神不宁的样子。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结果的,应该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的。”她默了下,“你花了多少钱?”
他停下来看她。
“我问医生了,妈妈用的是最贵的药,给她医治的是院长,所以你花了多少钱?”
何塞把一杯热奶递给她:“你喝牛奶了吗?”
罗莎老实地喝完,他又递给她糖果盒,里面装着矿区新开采的大钻石,已经被设计师镶嵌做出了艺术成品,艳丽的宝石花瓣书签五彩斑斓。
罗莎不肯接。
“拿着,你不喜欢这些书签吗?”
罗莎手指拂到水果一样缤纷的各色宝石上,指梢在轻轻发抖。
“我买不起这些,还有妈妈的药,我承担不起的。”
实在花了太多钱了,而且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何塞被她搞得有些烦躁,“难道我送你东西还要希望你还回来吗?”
见她还是倔倔的,他傲慢道:“没事的,我可以暂时宽恕你。”
“你可以打工,一百年不够就一千年,一千年不够就一万年,等不老药研制出来我先喂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