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把他送上电椅。
说完他叉起手指抵住下巴,昨日的疑心并没有扩大,她都那么诚实地说了,还陪了他一整天,主动照顾他,还能怎么样呢。
一个书墙的名字而已,总不能把她也严刑拷问吧?
何塞舔舔唇,舌头像野物一样靈活,拷问么。。。也不是不可以。
她还有一个小时就醒了,何塞重新洗了遍身体,细细涂抹着香脂。
他手上带着水滴,打开了收纳柜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了那张旧照片,看了看。
最右边的断裂处,留下的一缕金发那么刺眼。
他用万宝螺压住照片,把它完完全全覆盖,只留下罗莎的卡梅奥素像正对着自己,在她的陪伴下,他发觉自己已没有那么憎恶过往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永远在他身边。
何塞一直想在她身上找共同之处,可最大的共同似乎是他们丝毫完全不同,他从头到尾散发着可怖谨慎吞噬的兽性,而她身上则有一种美好的神性,仿佛能讓他的伤痕愈合。
他们是互补的。
他忍不住细细观赏了会,这幅人物雕像虽然粗糙,但还是活靈活现的,姿态抓的很好,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里充盈着丰沛灵气。
何塞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说,那只小賊的手很巧,把他的罗莎雕刻得这么美。
他内心宽宥地免去那一份死刑,对禮官下令:“把那只賊找到,大都会的贼窝都要清剿一遍,必须把她揪出来。”
他给出了外貌描述,红头发,有雀斑,长得像头小母牛。
禮官滿臉疑惑,这还是人吗?但还是相当敬业地低头领命。
何塞下楼时步伐放的很慢,少女长发如铅如炭如玉,几十米高的巨型油画被挂在銀宫盘旋而上的楼梯上,供为位极人臣的内阁臣子们瞻仰。
她漂亮得出奇,也聪明得出奇。
她是他的情人,举国皆知。
罗莎真漂亮啊。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站在她的画下仰望着,默默想。
回到私邸,何塞輕快的脚步慢慢沉稳,他褪去外衣,重新躺回床上。
罗莎还在睡,梦里说话咕噜咕噜的,小腿伸到他两膝间,在他怀里偎着取暖。
他疑心疑鬼地听了一阵,用昂贵的手指轻轻拨她的头发。
她往他怀里拱着,最后被他弄醒了。
“渴了吗?”
何塞体贴地给她端了杯清水,温和的水流淌过咽喉,罗莎在他的注视下把水喝光。
不知为什么,尽管他的目光很柔和,但她总觉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