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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宿命么?
紧紧注视着屏幕画面,他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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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主办方都会亲自降落场地为冠军进行颁奖。
然后冠军要当场发表获胜感言,很讽刺,开头要先感谢政府,感谢主办方,感谢一圈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蹦出来的人,最后歌颂这是天意是神的恩赐。
“演讲稿呢?给她背过了吗?”
“昨晚检查过了,已经背熟了。”
梅尔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心脏突突跳,万分紧张。
“上帝呢?她有没有感恩上帝?”
“这倒没有,之前调查过,她是无神论者。”
“那怎么了?我是妈妈生的难道我就不爱爸爸吗?她一定要感恩上帝,最近教皇跟何塞大人关系和缓,必须要感谢上帝,感谢圣殿,感谢异端审判所。”
梅尔边说边冷汗涔涔:“何塞大人这次不要我们跟着,不要直播,什么都不要,实在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心腹提示:“大人说他要花,最漂亮的花。”
“哦一定是为了布置颁奖场地用的。”
“不是,就一束,他说送给冠军的。”
“以前的冠军颁奖也没送花。”
“今年,明显不一样啊。。。。。。”心腹有点为梅尔这超群的领悟力捉急。
“的确是不一样,今年毕竟是我负责的。”梅尔挺了挺腰,忽然想通了什么。
这何尝不是一种青睐呢。
何塞要为冠军亲自颁奖,这是史无前例的,在过往的数年时间里,他几乎不出现在幕前。
大选在即,一定是对自己的策划表现认可满意,才特意亲临造势。
梅尔信心倍增,明日颁奖礼必须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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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降落,草丛被压得很低,花楸木果子散落一地。
巨大噪音把罗莎惊醒了,她揉揉眼睛,抖落身上的露水,看到那个男人迈着矜贵的步伐从飞机舷梯走下,身旁的人都毕恭毕敬。
他走得已经很近了,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询问赛场守卫:“小乌鸦的名字叫?”
“罗莎。”
“嗯。”
他仰着下巴,那副傲慢的姿态好像在嫌弃她的名字很丑。
罗莎没看过以前的祭品游戏,也不关注政治,所以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周围人都毕恭毕敬的,她抱着羊走过去,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