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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
罗莎最后跟女孩告别,何塞把雕好的卡梅奥收起来,闷闷的显然生气了。
他平生最恨小偷,而她居然跟一个贼做朋友。
在路上罗莎解释说,红发女孩其实不是坏人,而且之前她还在酒吧救过自己,一拳把歹徒揍歪了。
“哦,酒吧,你去酒吧?”他眯了眯眼,“我们家罗莎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罗莎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能捅这么大祸。
她沉默着,现在自身难保了。
雨意寒潮降临时,天空愈发昏暗了,海风是吹骨头的,何塞古怪笔直地走在路上,有雨也不躲,被淋成了落汤鸡,他头发衣服都湿透了,湿哒哒的,罗莎从来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她身上出奇的干燥,在暴雨来时,他把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上好的羊绒把她捂得密不透风,她完好地回到了私邸,连滴水都没沾。
空气中漂浮着大地与湿草的味道,罗莎在沙发上看完书,发觉何塞有点不对劲,首先他今天明明很生气,却没有追究她的过错,其次,他已经连续打了第四个喷嚏了,而且动作逐渐迟缓。
“你是感冒了吗?”
何塞翘着腿,骄傲又烦恼地看着她,轻蔑道:“我怎么可能感冒。”
他从不允許自己完美的身体生病。
当晚,他在床上一病不起,发烧得不像人类正常体温。
医生们已经来过几轮了,给他注射了药物,夜深时他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睡熟了。
床上长满杯子,罗莎对他这幅脆弱的样子很新奇,他平时里完全戒掉了自己的情绪,那让他生冷无情,没有生命。
但其实,那些属于人类的东西或许并没有消失,而是积蓄蛰伏在身体的某处,随着时间形成五光十色的腐蚀。
何塞口中呼唤着:“Rosa。”
罗莎犹豫了下。
他又不停在焦急呼唤:“Rosa。”
“嗯,我在。”罗莎试探着,把手握到他手里,他的掌心是如此滚烫。
也许在他现在最虚弱的时刻,她真的可以杀死他。
罗莎犹豫要不要去厨房拿把刀,她小心地注视他,他就躺在她身侧,平静如森细血管的搏动与真实,睡着的他看来温柔得多,也因此显得具有人性,仿佛在黑暗中永生。
但是在此之前,她的必须确认,宛如朝圣般的执着与不解。。。
只要确认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