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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望着落满南山的花瓣,从景致角度判断,她应该是被关在城堡最顶层的閣楼里。
她现在更符合一个禁脔的形象,不许外出,断掉联系,对何塞的愤怒还在持续,但清醒后的后怕已经开始蔓延渗透。
一百年后,不会有她,也不会有他,
但他的统治还在,根深蒂固,
这是最令她恐惧与绝望的。
身边什么都没有,于是罗莎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喝过一滴水,她揪着毯子蜷缩在窗帘后,不知多久后,何塞到来了。
他进来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简单直接,对她开口。
罗莎狠狠瞪着他,乌黑的眼睛放大,冷钢色的瞳孔笔直透出冷漠。
“让我帮你吗?”
见她不动,何塞向她走去。
罗莎想象自己应该更强硬一些,但她打不过他,想要开口罵他,但嗓子仿佛是聋了,是接受声音的粗糙容器,而非是发声器官。
何塞摸了摸她的喉咙,没想到佣人们这么不上心,整整一天竟然没给她送食物和水。
他摇铃叫来人,想给她喂一些,但罗莎把盘子给打翻了。
这下他被惹火了,抓住她,皮肤火热贴过来,好像一层文火,有点烫,又有点疼。
一到真做这种事的时候,罗莎愤怒的眼神有些唯唯诺诺。
他的身上散发出剥夺的可怕味道,那一双浓烈诡豔的蓝眼向下冷冷俯视,里面仿佛长满了釘子,让她控製不住地浮想,神架上釘死圣子的跟钉死蝴蝶的是不是同样的钉子。
她微弱地念出了受难圣子的名字,仿佛那是她自己。
何塞低下身听她说话,结果听到她罵他惡心。
很好,他微微冷笑着,暴躁跳动的心脏仿佛被重新塞入胸膛。
那些隐秘幽暗的欲望,纷繁缠绕的梦境,身体绵薄与厚实相依,无限延伸的窒息感。
啮化堙灭,伴随膨胀灭顶的快感,寸寸侵蚀、腐烂、妖豔。。。。。。
这些天里何塞撕毁了文雅的面
具,完美展现了下流与惡俗的另一面,孜孜不倦发泄,放纵恶劣的破坏欲。
他用的力道那样重,好像要揉碎她的骨头做面包吃,最后挺起身来,慢条斯理穿衣服,額头有一层揮霍后的薄汗。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变态,当然,是在穿上衣服的时候。
“明白了么,我可以让你成为任何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