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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你不是不爱吃蘑菇的嘛,以前闻到香菇味就作呕,怎么最近天天吃?”
特里淡淡看了眼这边,罗莎躲起来,跑进屋子里,没有再听到那头说话。
电视机里播放着美丽且欢快的音乐,房间里暖融融,罗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特里的衣服。
“睡醒了吗?”
“嗯。”
炉火把她的腮照得又粉又红。
“杜荷来电话了,回家吧。”
他把自己厚重的手套给她戴上,领着她走夜路回家。
“音乐好听吗?”特里问她。
“好听。”
“嗯。”
罗莎没有再往特里的鸡汤里放蘑菇。
有天放学早了些,木场里几个男人围着一根格外粗壮的红杉木紧锣密鼓地低语,她探头探脑看,有几分好奇,注意到了他们飞快的小动作。
她脸色发白,他们在掏空的木头里藏了枪械,这里其实是反叛军的一个隐藏点。
特里对此没说什么,几周后,他病好了,把罗莎喊到林中空地,没有人的地方。
“我马上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
特里对这个家没有牵挂,唯一不放心的只有自己的小妹妹。
在离开前,他有必要教给她很多东西。
他把枪拿出来,牵着她的手低声引导,教会她怎么扣动扳机,子弹怎么上膛。
他抚摸枪械的动作很缓慢,就像男人在痴迷抚摸心爱女人的皮肤。
“砰。”子弹破风滑出。
“打得准一点。”特里敦促道,“必须打中那个靶子,看到了吗?”
他教给她许多射击技巧,罗莎的枪法被纠正得很准确。
当身体贴近时,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如果有人要伤害你,就打这里,知道吗?”
他用匕首示范,演示当她被他扑倒时她该怎么反击,他们躺在草地上,空气里游动着青草和露水的生涩味,他的一双绿瞳鲜艳夺目。
特里训练了罗莎三个月,告诫她以后每天都要至少练习一遍,在她的包里放着锤子。
“可我是女生。”
“我给你换个粉色手柄行了吧。”
对这个罗莎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