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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跑出了房间,她钻进后花园的草丛里,蜷缩着身体,抓一把土,嚎啕大哭。
她的家乡甚至连土都没有了。
在她哭得撕心裂肺时,何塞来到她面前:“你应该也知道了,第七区奴隶法案已经开始实施,身为我的所属物,你应该有自觉,比如考虑下你自己的处境,担心自己有没有变成奴隶。”
“我不是你的所属物。”
“不是么?”
他高耸的身体丢下一页纸,透过模糊的眼泪,罗莎看到白纸上有她的身份信息,在主人那一栏目上写着何塞圣宾叶长长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人权,对我来说只有一页纸。”
“因为你的任性,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奴隶。”
罗莎冲他扑过去,在他身上乱撕乱啃,他翻身把她压在地上,她眼角的泪正渐渐干涸,积蓄成浓烈的恨。
“你在自不量力地做什么?清醒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收容你,反叛军眼里,你或许只是个卖辱求荣的。。。”
他没有说出来的,不堪入目的那些词汇。
“总比你这个暴君要好!”
“是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宠物,反叛军更不会放过你,你忘了你上次身陷险境就是拜他们所赐么。”
罗莎神情陷入惨烈与绝望。
何塞松了些力气,语气低缓:“跟我认错,说你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把你的奴隶信息删除。”
“我。。。”罗莎张了张嘴。
“对,说你错了。”何塞撑身起来,声音蛊惑,循循善诱。
在他起身时,罗莎终于腾出手,扯断了项链,抄起胸前的宝石板砖冲他脑袋砸了过去。
何塞愣了下,他后知后觉,疼痛的感觉袭来,头顶的血正往下涌,像打翻的猩红颜料。
血液如此黏稠,在受伤的皮肤表层慢慢扩展着,以一种糖浆的液体质地渗出,宛若受刑圣子的伤痕。
他嘴角的弧度像翻了个的月亮,自己居然蠢到犯了跟上次一样的错误。
血花流入口中,他的小奴隶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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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雷声响彻天际,仿佛要劈开整个半球。
殿外近卫团荷枪实弹,罗莎是没法逃掉的,只能往宫殿深处逃。
她拼命往楼上跑,但在楼梯上她被何塞追上了。
他头上流着血,滴到衣服上,金贵的鬈发被弄乱,表情阴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