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球的男生吹了个口哨,看她的眼神透着看肮脏下等人的蔑视。
“喂,小贱民,把球丢回来。”
他们嬉笑着吹口哨,羅莎大脑嗡嗡的,她跪在地上,看到绿色地面上有一滴滴的鲜红血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鼻血。
她胡乱抹着鼻子,结果血越流越多,男生们集群发出哄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身后有脚步声,一只大手捡起球,直直砸了回去,巨大响声后全场陷入沉默,有一种丧尸围城的安静,男生们面面相觑,看着那个球孤零零落地,都不敢接。
麦克拉特站在她后面,越靠越近,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样?”
羅莎听到麦克拉特问自己,她感覺膝盖很疼,那里流了很多血。
她摇摇头,试图站起来,似乎很轻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劲,迷迷糊糊的,头脑有些晕眩,一阵恶心倒了下去。
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她趴在巨大坚硬的怀抱中轻颤,意识渐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无異于给猪吃珍珠。”
学院大礼堂内,保守党竞选那天的暴行历历在目,同样的人山人海,民粹围攻,多么熟悉的感覺。
罗莎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醫务室的床上。
她刚睡醒揉揉眼,身上盖着一床白色被子。
她记得自己不晕血的。
校醫匆匆来看了眼,说她是晕自己的血,至于剩下的磕碰伤口都是外伤,不严重,可以自行简单處理下。
罗莎撑起身,望着发炎的伤口微微喘息着,她额前刘海被汗湿,浑身泛着红晕,最尴尬的是麦克拉特站在床前。
校医在忙,简单开了藥,就去接待其他病人,罗莎小心翼翼把黑色长筒袜褪下去,疑惑腿上怎么只有一只。
她没多想,褪到一半,膝盖上的伤有点疼,不禁蹙起眉。
头顶笼罩着阴冷直视。
罗莎知道麦克拉特在看自己,等她抬起一双烟灰色眸子看他时,他又把视线别开,她低头,他又看,阴魂不散的感覺。
處理到最后,袜子黏连在半结痂的伤口上,她吸口冷气,这里可能需要剪刀。
麦克拉特盯着她又白又滑的大腿,嫩嫩的软肉闪动着牛奶般的光泽,他咽了咽喉头,嗓音喑哑:“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