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征叹气地摇了摇头,并不回避林邵泽眼底的期许:“这个人对吕晨死心塌地。”
“之前有很多人找到我们事务所要跟吕晨打官司,但最后的结果都是这个姓卫的替他挡了。更可怕的是,所有的事儿都会让他给化解,这个卫助理最多也就看管个15天,也就给放了。”
而且这次吴娜的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而教唆他的卫助理更是不必担太大的责任。
林邵泽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能撼动吕晨和晨忆集团,只是听到这个结果时,依旧稍许的失落了片刻。
“这边离市公安局不远,林总应该还会去那边一趟,我就不多打扰了。”岑征微微笑着站起身来,随手整了整贴合脖颈的领带:“如果你能联系到夏冰,让他尽快回我电话。”
男人极为妥帖的点了点头。
看着岑征远去的背影,林邵泽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何止是他联系不到夏冰,就连自己也联系不到。
随着叮咚一声的微信提醒,林邵泽这才低下头来摆弄着手机,而后驱车赶往市看守所。
到达目的地后,迈巴赫的车窗缓缓降下,杜康就一路小跑都跟了过来,双手叉腰一副要吐槽的模样:
“那孙子非说要见你一面,要不然就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杜康额头上挂着一层细汗,显然已经在日头下等了好久了。
林邵泽正要下车的时候,杜康却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说:
“这小子打定了主意,我们的侦查程序取证磕磕绊绊,到最后案件一公诉又要耗费一段时间,刑期会减的。”杜康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满脸的愤愤不平:“这肯定是哪个老油条教的他,要不然他一个没案底的哪来那么多的套路。”
“数罪并罚,他的刑期还能少得了?”
林邵泽和杜康并排往里走着,听见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才一同踏进了看守所的大门。
杜康轻轻啧了一声,撇了撇嘴。
“经侦王队那边可是传来消息,陈煜跟他们说的是之前他替换供应商、图谋公司资金的事儿已经私了了,甚至还补上了挪用的钱,压根跟刑事扯不上任何关系。”
杜康特意用眼神撇着林邵泽的反应,见他脚步微顿,面色也跟着黑了起来:“这孙子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你之前要是明确已经原谅他的话,这事儿就是民事。”
指节微微的蜷曲着,但那沉重的呼吸却依旧暴露了他心中的惊惧。
甚至有些后悔之前自己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就因为他是自己大学四年的舍友!
“卧槽你来真的,”杜康郁闷的伸手在后脑勺摸了一把,连带着叉腰在原地转了半圈:“我还以为王队是开玩笑的,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的道理你不懂吗!”
林邵泽面色铁青。
虽然脚步仍旧跟着杜康往前挪动着,但速率显然下降了不少:“那如果真的是这样,陈煜刑期还能有多久?”
杜康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林邵泽一眼,“看后续公诉吧,三四年的事儿吧,如果刑期表现好的话,还可能酌情减刑。”
“才三四年……”
林邵泽这话的声音极低,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杜康都没能听清,问了一嘴,却没听到林邵泽的回应。
……
夏日炎炎,在路面上站着都形如火烤,恨不得找个阴凉地儿,一股脑的扎进去再也不出来。
夏冰端着橙汁躺在遮阳棚下的躺椅上,脸上架着一副厚重的墨镜,腰间系着洁白的浴袍。
那蓬勃的胸肌和引人艳羡的腹肌赤喇喇地摆在众人眼前,在这儿躺了一个来小时,已经有不少的帅哥靓女前来搭讪。
“冰哥,我推荐的这地儿好不好,是不是特放松。”
陈潇然看着最后一个前来搭讪的人离去,这才颠儿颠儿的举着冰淇淋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在夏冰的胸腹肌上来回瞟着。
“你现在还不能下水,你换什么泳装。”夏冰顺手从陈潇然接过了冰激凌,咬了一口后才客观评价:“味道不错,但是照你做的差远了。”
“话不能这么说!”陈潇然淡定的挑了挑眉,或许是这么年轻就经历了开颅手术的缘故,做什么事儿都分外想得开:“虽然我不能下水,但是我得体会这里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