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头一回听闻有人能将孟浪的话,说得如此温柔,脸颊一粉,声音轻得好似嘤咛:“嗯,好。”
她轻笑一声,将向晓抱上床榻。
醉意拉开帷幕,沈苓循着酒香下山,温柔地轻轻叩门,谷底下了场大雨,山上的桃树便染上色了。向晓害羞得惹人怜惜,沈苓放缓动作,身下人将真诚袒露,咬着嘴唇怯生生望着她。
沈苓揉了揉她的耳垂,沉吟问:“怎么这么害羞啊?”
向晓睫毛一动,锁骨深深往下陷了陷。
沈苓以直白回敬她:“我睡着时,你不是做得很好么?”
接着,她勾起向晓的手附上丰腴,隔着一层布料,顶峰在手心儿里呈现出诱人的弧度。
好在向晓做事从不令人失望,更遑论鱼水之欢。她的学习能力一贯很强,只在自己身上试过,便能举一反三到旁人身上,节奏同呼吸张弛有度,轻重缓急都让沈苓爱极了。
向晓总是有这样的本领,在旁人已顺从于她的掌控时,又适时示弱一句,软声软气儿问:“我厉不厉害?”
沈苓喘息声轻轻的:“舒服极了。”
向晓心满意足,慢条斯理往下挪了挪,在入海处轻轻一吻权当扣门,小声道:“那么,我要下去了。”
深海里面有什么呢?
向晓闭着眼探索,好似有来自远古的奇香,来自深渊的暗流,有不甘,有柔情,有逞强,有示弱。她编织温热,又索取喘息,献上柔软,又收获甘霖
沈苓的心跳最是动听,伴随浑身颤栗,在风暴的末尾轻叹道:“你怎么这么棒啊?”
向晓不需要多余的赞许,这么一句便够了。
……
晚些时候,向晓带着沈苓去吃蟹黄汤包。
擀成纸薄的面皮包裹着蟹黄馅儿,伴上一碗油豆腐线粉汤,香味充盈整个小店,热气腾腾摆在沈苓面前。上海地道菜不多,油豆腐算一个,粉条煮的劲道极了,豆腐裹满汤汁,一口下去便是沈苓惦记了几十年的口味。
“我们回四九城吧?”沈苓用筷子戳了戳灌汤包,同向晓说。
回北京?向晓嚼着粉丝,抬眼与沈苓对上。
“来申沪,说到底是为着我的事情,现在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向晓移开视线,似还有些愧疚,低着头搅拌油豆腐粉丝汤。
沈苓接住她神情里那丝微妙,顺手抽了张餐巾纸,擦掉她嘴角的油渍:“你还有自己的工作不是吗?陈见走了,总不能再找借口犯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