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哥……”
张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
沈昭明显见不得他哭,又来吻他,用着想要把他吃拆入腹的架势,却始终没有做更多的。他反复吮他的唇瓣,吸他的舌头,连他脸上的泪水都一一舔干净。越做这些他越气恼,最后来咬他的嘴唇,语气急切:“不要再跑了,哥,我求求你,别再离开我……”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张舒紧紧抱着他,嗓音里都带着呜咽,哪怕嘴唇被咬到疼痛肿胀,却还是在回应对方。
沈昭握紧他的手,“那你现在跟我回去!”他说着就要拉张舒起来,焦躁情绪里,似乎也觉得把人带回自己的领地才是最安全最万无一失的,可张舒拒绝了他。
他说出“不行”两个字,沈昭的气场顿时变得森冷,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伤心挡都挡不住。张舒连忙解释道:“陆哥要明天才来,晚上还要开店,我走不了。”
沈昭问他:“他是谁?”
知道他到底把别人的调笑装进了心里,张舒温声解释道:“是店里的老板,也算是我的合伙人。”
沈昭的表情阴晴不定,“你们?”
张舒连连摆手,“没有的事,他结婚了的,芸姐才刚出完月子呢。盘下这个档口的时候,芸姐刚好怀孕,再加上有点先兆性流产就基本没来,其他人看着我们就喜欢乱开玩笑,其实大家都知道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没找过别人。”
他确实没找过别人,丝毫没产生过那方面的心思。
正如沈昭说的一样,这世界上再没有另一个男人会比他更让张舒心动,他已经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男人其实很容易把身跟心分开,欲望上头的时候,理智是很容易不存在的,张舒这两年不是没遭遇过追求者,可他从来就是坚定拒绝,他宁愿选择自我纾解情欲,忍受缓解之后的孤单寂寞,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来应付。
沈昭听到他的话,面色才缓和了些。
张舒鼓起了勇气看着他:“你呢?”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有碰到跟你灵魂更契合的人吗?有……”
沈昭没等他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进行了回答:“我只爱你!”
虽然已经猜测到了答案,但真正听到还是不一样,张舒忽视不掉胸腔冒出的雀跃情绪,嘴角的笑容也在扩散。沈昭开始盘问他:“两年前从医院跑出去之后去了哪里?你没证件,也没去补办,银行卡里的钱就没少过,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他语气沉重,显得连情绪都不太稳定。
张舒连忙握住他的手,“别把我想得太惨,我其实手机里还有余额,足够我撑上几个月。没证件也没什么,坐车可以办临时证件,就是工作没那么好找,基本都要身份复印件,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打了一段时间的零工,直到后来碰到了芸姐。”
他又解释了一番,解释其实他刚开始跟的是芸姐,芸姐身世有些坎坷,十几岁就被父母嫁给了邻村人,公婆瞧不起,丈夫还家暴,被打到流产之后,她终于决定逃离,一个人在外闯荡了好几年,什么都做过,最后选择开这种跟着工地跑的小餐馆。
成本不高,客流稳定,收入还行,劣势就是面对的大多是男人,而且是一群文化程度不高素质也算不上太好的男人,一个女人难免会被占点便宜。
“我当时看她招工,就来应聘,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的,因为你知道的,我手艺不算好,又没厨师证,结果芸姐把我收了。”张舒说得很详细,“陆哥是后来来的,当时有人调戏芸姐,我出去买菜了没在,他把人拦下的。他也挺难的,以前因为防卫过当坐过牢,被他救下的女孩子转头就嫁人了,他出来后有些心灰意懒进了工地。”张舒想到后来的事,忍不住笑,“后面他就经常来了,一来二去的,他跟芸姐就看对了眼,然后结婚了。再后来芸姐怀孕,我的搭档就变成他了。”
沈昭认真听着他每一句话,过程中一直盯着他的脸,盯到张舒心慌,慢慢便说不下去。
周围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昭问道:“如果不是这一次遇见,你打算一辈子不去找我吗?”
张舒笑不出来了,满脸都是强忍的情绪,片刻后才小声道:“俊俊,我没那么心狠。”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熟练打开某个导航软件,给他看里面的信息。画面上,到过的终点,赫然就是沈昭的学校。
张舒认真道:“我去过的,俊俊,我去过二十九次。”
【作家想说的话:】
快要写完啦,这篇没什么波折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