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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对他们无心,这样倒也省了麻烦不是?”顾御诸笑说。
端木蓉笑笑:“就别取笑蓉儿了…”
一旁角落的李杨站了起来,顾御诸终于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她回顾,对上李杨欣喜的脸。
“你是?”她问。
“阿姊,你不认识我啦?”他兴奋地迈过来,“我叫李杨,在鬼谷的时候,您救济过我哩。”
顾御诸微微倾首:“这么多年过去我自是不记得了。你找我有事么?”
她语气很平,面上挂着亲人的浅笑,让李杨受了冷水却更加放松。他说:“我、是想和您叙叙。今晚有个酒宴,您——”
“不行。”端木蓉听见酒宴,就厌恶般打断道,“你看不见她白日里多劳累么,还要她去那些地方伤神?”
看见李杨失落的表情,顾御诸打圆场说:“要入冬了,去饮些酒暖暖身子也算消遣,蓉儿可别拿我当小童看。”
“姐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饮,就这一次罢!回头我一定好好睡觉。”
端木蓉拗不过顾御诸,就放顾御诸和李杨同行了。
“您男装非常清爽。”李杨说。
“嗯,我知道。不过切勿声张。”
李杨说声是,又说:“您又救了我一次,您还和以前一样热心啊。”
“不过举手之劳,你们若是想拿我当什么活菩萨也不是不行。”
“活‘菩萨’?……”
她想起这里没有佛教,便说:“不用在意。”
李杨笑笑说:“我们这些肉体凡胎总要您来照看,真是辛苦了…您法力无边,而每日面对几百个人也有些力不从心吧…”
顾御诸看了一眼李杨,说道:“只是缺觉罢了,睡会儿会好的。”
她近日确实有些透支了。李杨说得对,她内力极厚,却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可她自知自己力量大,能让端木蓉和其他的军医做些更有用的事,于是她每日贪黑,不知不觉便又在盖聂怀里醒来而又跑到医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