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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自己的气放进赌场来感受物体的形状;而第五局的形式是与第四局成对称的,司徒万里经历了第四局,脑内已经有了那时的思维,所以才会在你报四个三时认为你手中有多个三点并且会继续报数,而他没想到的是你在此时开盅,他便输了。”
“诶呀呀呀——真神了!”刘季恍然大悟的样子,眼里又亮出了光点“仙女大姐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啊,要是没安排就留在沛县一段时日吧,我需要你啊!”
顾御诸摇摇头:“我留沛到黄昏就要走了,你们侠魁那边需要我去处理些事。子房比我强,你多和子房请教吧。”
她明显在甩锅。
“不不不,子房定是不如云尧小姐的。”张良看出顾御诸的想法连忙拒绝。
“我黄昏就离开,你有什么办法?”顾御诸一言堵得张良无话可说,扶住了鼻梁无奈叹气。顾御诸觉得张良的表现有趣,就又向刘季加了把火:“子房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谋臣啊,刘季一定不能把子房拱手他人了,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好吧!”
刘季对张良的敬佩加深几分:“子房——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刘季绝对尽力满足你!”
“不……大人…子房不要什么…。”张良有气无力的客套话让顾御诸憋不住笑,心想终于坑了这小子一次。
“唉——”刘季如释重负般伸了个懒腰,“我真不像你们,这样贪生怕死,怕是真做不成大事哩。”
顾御诸轻笑一声:“惜命是好事,有命活着才有机遇。”
他爽朗笑几声:“噢,说得也对。谢仙女大姐指点迷津啊——哈哈哈哈哈!”
走了几里,张良突然向刘季行礼告辞:“大人与萧兄先行,子房要与云尧小姐交代些事宜,随后赶去。”
刘季点头答应,同萧何消失在了林野中。
顾御诸没有问话,反而等着张良发声。张良步履些许缓慢,顾御诸便也放慢脚步等他前行。脚边踩碎杂草的声音浅浅的,两人越行越缓。
“云小姐。…”张良停住脚步,叫住了顾御诸。
顾御诸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偏头,无言地等着张良的后话。
“…子房惶恐,怕不能作为王者师。”张良语气平静如水,话中却透着苦涩。
“你是说离开会稽,到沛县来?”
“是……。”
“你既已决定,何必再说明。你识时务,也知道刘季的为人,余的你自己决定便好。”
张良还是静静地立在那茂草中,顾御诸见他不肯走动,也终于转了身,与他面对。
他还是放不下那两个孩子和颜路吧……顾御诸不太习惯看问题时考虑感情,但可以仔细想的话她还是擅长的。
她轻叹一声:“天地偌大,风物几多。……生老病死,聚散无常,求不得,爱别离。相比之下,那些幸福欢愉少之又少。无悲则无喜,没有分别时的不舍,又何来相见时的欢欣。。。。。刘季赏识你,你愿意待在这里,那么这里便是你的归处。子房,别给自己那么多桎梏。”
张良微握双拳,缓缓阖上了眼帘。夏风带着树木青叶的气味拂过他的鬓与睫,远空流云淡退,耳根喧嚣如飞鸟。
张良再次睁眼,却见一派明亮的境界。他过于轻灵,以为自己身处九霄之外,由脚下延伸至远方的苍穹、由山林穿入云霄的飞鸟——虽然只一瞬这景象便逐渐消散,他的心境却变了。
不见了顾御诸的身影,却听得最后一番话:
“何惧身后毁誉败名?”
……
刘季萧何回到县令府,刚整顿下来,却闻外面一农家弟子慌张来报:“老大、昨夜侠魁发出通知,要与罗网刺客团割席,现正清剿农家的罗网残留——”
刘季喊:“这是好事啊!不要慌张——”
“不、老大…侠魁和那个鬼谷派剑客受了重伤!”
“什么?!谁干的?”刘季喊。
“回大人,是罗网刺客团,不过已经被打败!”
刘季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下去吧。”
那弟子领言告退,刘季转对萧何:“前天咱们攻下了胡陵县,但是咱们在这沛县无依无靠的也不是个事,我见着云尧仙之后总在想……要么和陈胜他们一样自立为王,要么就…”
“阿季是想归顺云尧仙?”萧何问。
“云尧仙并非一派势力,她也是归顺于某一势力的……”刘季摸摸胡须若有所思道。
“是…楚军?那农家怎么办?”
“唉萧兄,这你就狭隘了。农家已与罗网割席,那么农家与楚军便算不上敌对势力。我投奔楚军,而我同时也是农家弟子。就像现在的共工堂堂主韩信,他还是影密卫呢!就不让我刘季谋生计啦?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