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马路,车子飞驰,只隐约看得见一道黑色残影。
“要不我先让彭远去?”谢京墨看着一下冷淡下来的男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正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应该才刚刚走出校园,还在迷茫中挣扎,但是楚尧,却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靠着自己的肩膀支撑起了一个家。
年少、思想还不成熟的时候,想要快速成长,除了不断的摔跤,然后再咬牙爬起来,没有其他的办法。
所以只要经过了解,就不难明白,楚尧在待人处世上的高墙巨垒和疏离了。
“家务事,他去也没用。”楚尧别的没什么,就是觉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直闹腾的让人燥郁。
谢京墨的目光扫过他拿起来的烟盒,
“你上次是不是揍轻了。”
“……不算轻,估计才刚刚修养好伤。”楚尧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点燃了唇边的香烟。
举止平淡却也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帅。
谢京墨本来以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自己再怎么样,对楚尧的一举一动应该有些免疫力了吧。
但是很遗憾,没有。
尤其在看到楚尧带着一丝倦怠抽烟的时候,谢京墨就非常想要的去抱抱他。
“那他们应该不会突然良心发现的想要尽孝。”谢京墨的视线一直在楚尧身上,舍不得移开。
楚尧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就偏头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
他们左不过就是两个目的,一是看能不能通过另外一种拿捏外公外婆的方式,在楚尧这里得到好处;二就是上一次的教训太惨烈了,他们想把外公外婆接回去做自己的护身符。
除此之外,当然也有为自己增加筹码的意思,如果楚尧去找他们的大儿子的麻烦,他们也能通过拿捏外公外婆,让楚尧妥协。
“你的打算呢?”谢京墨从储物格拿了一个烟灰缸给他。
楚尧道了一声谢,然后才回到他的话,
“讲明厉害关系,如果还执意要回去,那就只能尊重个人命运。”
条理清晰,没有任何的优柔寡断。
“看起来,你好像不需要我帮忙。”谢京墨带着一点挫败的打趣他。
楚尧按灭烟头,专心开车,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去处理这种家长里短,不是拉低格调吗?”
“……我在你面前还有格调这种东西?”谢京墨自己都有点疑惑,不过他顺嘴说完,还是认真的跟楚尧讲,
“如果他们执迷不悟的太深,还是由我来吧。”
他不是觉得楚尧的处理方法不行,而是楚尧还比较纯粹,什么都讲究个你来我往的规矩和证据,
但是在谢京墨这里,就不存在这些事,因为什么都是可以创造的,也不需要任何前提。
楚尧听懂了他的意思,
“好。”
车子进入市区,楚尧先把顺路的谢京墨送了回去,然后才在他那里换了自己的车,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