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这孩子学起绅士来还真是挺像的呢。这种小孩我不讨厌啦,看起来很省心。有点像云雀小时候吗?……哦不,我很快否决:云雀无论何时都是自我中心的麻烦鬼。我一定是因为爱他才容忍到今天的。
欸?我的身体向旁倾斜,栽进了云雀怀里。我抬头去看罪魁祸首,他却好像什么也没干似的,泰然自若地回看向我。
这家伙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强啊?明明自己是那么不愿意受束缚的性格。我腹诽道。
我们维持着依偎的姿势,云雀堪称态度良好地和Reborn打招呼,愉悦地说小婴儿,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早就知道他对小朋友很有耐心……但是这个诡异的小婴儿也在这范围内吗?好雷人啊。
更雷人的是突然出现的新校医,夏马尔医生。我没进过医务室,但朋友们说他的医术好像很高明,此刻这位校医正摇摇晃晃地拎着一瓶洋酒,脚步凌乱地踩着满地樱花。我的鼻尖耸动:他闻起来醉醺醺的,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夏马尔看见我,眼神一亮:“这么可爱的女士我居然从没见过!你好啊,小小姐……”
狱寺君愤怒的喊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喂,你这个缺德医生、花花公子,别随便骚扰国中女生啊!”
夏马尔医生的眼神停顿在云雀圈过我腰间的小臂,话音中的轻浮逐渐消弭,变得有些遗憾:“真是的,明明是这么美丽的花……怎么偏偏甘愿呆在花瓶里呢?”
我有点汗流浃背了,他却继续说:“小姐,你的眼光有点差哦。那种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还是成熟男人更有魅力吧?”
我更加汗流浃背了——云雀已经开始跟我较劲了!他那隐藏在衣摆下的浮萍拐于瞬息间滑出,无声中危机四伏,我努力地按住他,不想让这漫天樱花变成樱吹血,他就冷笑一声,在我耳边说:“毛头小子?真让人不爽。如果成熟的大人都是这副模样,那还不如被我直接咬杀。”
他的意思是还不如去死呢。我就说吧他攻击力一直可以的,不管是那张漂亮的嘴还是单纯的武力。
我要感谢Reborn,他出于他的目的代表沢田君向云雀提出挑战,在无意或有意间替我解围——根本没解围啊!云雀还是一拐子抽飞了夏马尔!
“那种粗暴的小鬼到底有什么好的——呜哇!”
医生,就这么消失了。阿门。R。I。P……
粗暴的小鬼次第解决了狱寺和山本,却在裸奔的沢田面前落败——按照此前制定的规则,膝盖先触地的即为败者。我大惊失色,我那最强无敌的幼驯染居然输给裸奔的沢田君了?!难道露肤度越高战力越强吗?!那也太地狱了!
夏马尔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念念叨叨:“真是的,都说了我这样的成熟男人可没那么好对付。这是‘晕樱症’哦。一旦被樱花包围就会站不起来的病。”
谢谢你还给我们解说一下啊!
云雀也变得摇摇晃晃了,我不合时宜地想,他像一只醉猫。
规则就是规则,我们遗憾离场了。
幸好夏马尔医生说出了晕樱症的原理,对我这样能够操纵人心的超能力者来说,解决这个小麻烦简直再轻易不过,虽然不是根治,不过也差不多啦。
现在可是樱花季耶,谁知道这个晕樱症要持续多久。我在云雀耳边恶魔低语:“你也不想在我们○○和○○的时候变得浑身无力吧?我帮你屏蔽一下好啦。”
“……”他沉默了,我们俩无声地对视,几乎有如对峙,然而很显然,他也不想在○○和○○的时候变成一根摇摇晃晃的面条,所以……
我的思维触手入侵了他的大脑。
云雀恭弥是个意志坚定到可怕的男人,这种人的大脑通常坚固如艾德曼合金,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她们的内心防御往往极难突破。
但我进入云雀的大脑轻松得就像回家一样,这是因为他对我毫不设防。他允许我探究他的内心,纵容我进入他的大脑,他的记忆本就由我组成,无需对我竖起屏障。
我很少读他的心。我无需使用能力就能与他心意相通,甚至不需要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哪怕只是看他的嘴唇、他的手指,我都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这是我今年第一次进入他的大脑,我在他的头脑中设下了一个屏蔽器,让他能无视现实中出现的所有樱花。
他的内心总是很安静。正如他静静地旁观我在他的脑中横行无忌,肆意妄为地摆弄他的记忆。
退出他的大脑时,他的心音也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们几乎融为一体。
我听清他唯一的那一道心音。云雀恭弥说得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