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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屿淮扯开衣领,露出更多肌肤:“不是要给我擦药?”
烛火下,谢晗看清了他背上交错的棍棒痕迹。药膏抹上去时,李屿淮肌肉明显绷紧了。
“活该。”谢晗又骂,手上力道却放得更轻,“堂堂校事被当采花贼打,传出去……”
“传出去也是你谢大人的功劳。”李屿淮突然转身,逼近他,“现在……该算算账了。”
谢晗挣了半天,终于挣开:“我这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李屿淮冷笑一声,正要再逼近,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晗?你在里面吗?”方琪的声音由远及近。
谢晗脸色骤变,一把拽住李屿淮就往衣柜里塞:“不想闹出人命就老实呆着!”
李屿淮刚要反抗,房门已被推开。
方琪站在门口,月白长衫沾满泥灰,手里还提着工具箱。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谢晗凌乱的衣领上。
“刘大婶家的屋顶修好了?”谢晗强作镇定,却下意识摸了摸颈侧的红痕。
方琪放下工具,缓步走近:“修到一半,听说赵府抓了采花贼……”目光扫视屋内,“听说贼人已经逃到这里了?”
衣柜里传来一声轻响。方琪眼神一凛,猛地拉开柜门——
李屿淮抱臂靠在衣柜里,衣襟大敞,笑得挑衅:“方公子,好巧。”
空气瞬间凝固。方琪抄起工具箱里的榔头就砸,李屿淮侧身避开,木柜被砸出个窟窿。
“住手!”谢晗横在两人中间,“方琪,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方琪声音发抖,“解释你为什么和这个采花贼躲在客栈?还是解释你脖子上的痕迹?”
李屿淮突然从后环住谢晗的腰:“不如解释解释,你夫君知不知道你后背那颗红痣?”
“够了!”谢晗挣开两人,“方琪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李屿淮你……”
“夫君?”李屿淮冷笑,“那他敢不敢说说,三年前寒潭边发生了什么?”
方琪脸色煞白。谢晗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变化,心头突然涌上不安。
“谢晗,”方琪突然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