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撞碎在喘息里。外头的护卫终于走远,只剩下月光安静地照着一室狼藉。
“太子……唔……真不怕被人撞见?”成璧的声音断在喘息里,额前的碎发早被汗水浸透。
殿外巡逻的脚步声又近了,仿佛就在耳边,两人交握的手指却绞得更紧。
李屿淮看向殿门——火光已经映在纸窗上,即将入内。
“刺客在哪?!”
木门被猛地踹开时,李屿淮正把成璧按在虎皮榻上。两人衣衫凌乱,床榻间一片狼藉——打翻的酒杯在锦被上洇开暗色,扯断的玉带钩滚落在地。
成璧喘着气抬头,看见一队北戎护卫举着火把冲进来,刀尖反射的寒光晃得人眼花。
“都别动!”李屿淮反应极快,一把扯过外袍罩住成璧,另一手已经摸出腰牌甩过去,“锦衣卫拿人,闲杂回避!”
铜牌“铛”地砸在领头护卫脚边。
那人弯腰捡起,火把凑近照了照——确实是夏国锦衣卫的令牌,篆字在火光下明晃晃的。
“这……”护卫头子狐疑地打量着两人。被按着的青年发冠歪斜,露出的半截脖颈上还有可疑红痕。
李屿淮趁机把成璧往怀里带了带:“追了三天三夜,总算逮着这刺客。”他踹了脚榻边散落的匕首,“差点让他跑了。”
成璧适时地挣动两下,李屿淮扣着他脉门一使劲,他立刻“嘶”地抽气,眼尾泛起薄红。
护卫们交换着眼色。这哪像捉刺客,倒像是……可令牌做不得假。
“还不让开?”李屿淮突然沉下脸,“耽误了审问,你们担待得起?”
护卫头子一个激灵,赶紧侧身让路。李屿淮拽着人往外走,成璧踉踉跄跄跟在后头,路过门框时突然回头,冲护卫们眨了眨眼。
出了寝殿,成璧微微低下头,凑近李屿淮,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与无奈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呀?”
李屿淮侧过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同样轻声回应道:“你犯的嘛,可是偷欢之罪。”
“偷欢……”
李屿淮的呼吸突然重了几分。
眼前这场景太熟悉——谢晗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勾着他玉带的模样,和三年前成璧在罗拉王子府上如出一辙。
“你还是喜欢这样。”他哑着嗓子道,目光扫过谢晗微红的耳尖。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想起他?
谢晗却突然歪头:“李校事说什么?”手指顺着腰带滑进里衣,“这样……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