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淮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突然计上心头:“去,把益亲王那老东西别院收拾出来。”
高彦眼睛瞪得溜圆:“啊?”
房门再次打开时,床上的“昏迷”青年睫毛轻轻颤了颤。他感到自己被人抬上了一辆车,马车行了很远,又在一处飘着药香的地方停了下来。
李屿淮靠在别院廊柱上,看着谢晗指尖微动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他陪谢晗玩得起。
第2章
谢晗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劲才睁开。头顶的纱帐在烛光里轻轻晃动,晃得他头晕。
“醒了?”
一张俊脸突然凑到眼前,吓得谢晗一个激灵。
这大夫长得也太招人喜欢了,眉头皱得跟画儿似的。冰凉的手背贴在他额头上,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怎么动不了?”谢晗声音发哑,试着抬胳膊,结果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大夫,应该就是那个高彦,撇了撇嘴:“谢大人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爬来医馆的吗?”
谢晗心里咯噔一下。
他明明记得,昨晚是他装晕,躺在益亲王榻上,袖中匕首紧贴腕骨,准备给益亲王致命一击。可此刻,右手腕上空空如也,匕首早没了踪影。
“高大夫这么关心本官的行踪……”谢晗强撑着冷笑,“是想替你家主子打听床上的事儿?”
高彦脸色一沉,从抽屉里摸出个绣花锦囊,慢条斯理地抽出三根银针。针尖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看得谢晗后脖颈发凉。
“王爷给的酒唤作‘锁麟囊’,原该让您四肢绵软任人摆布,可您偏要喝够三盏,让自己成为废人。”高彦突然欺身上前,用银针抵住谢晗跳动的颈脉,“若非王爷要留你这张脸取乐……”
针尖缓缓刺入,即将刺破表皮时,门外传来铜盆坠地的脆响。
一道身影倚在门框,轻笑着说:“高大夫,莫要吓着谢大人了。”
谢晗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人长得实在扎眼,要不是得继续装瘫,他真想好好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