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瞳孔骤缩。
她记得李松最是怕疼,幼时连针灸都要哭闹半日。
手中剑突然变招,直刺李桢心口,却在入肉三分时猛地停住。
“有趣。”太后盯着他纹丝不动的面容,突然厉喝:“给哀家扒了他的皮!”
侍卫们一拥而上。
老太监手中的透骨钉精准刺入李桢后背要穴。
钉尖没入皮肤的瞬间,他绷紧的肩胛微微颤动,却未发出一声呻吟。
蘸饱盐水的牛皮鞭破空而来,在原本光洁的背肌上撕开道道血痕。
鞭梢扫过腰际,李桢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砖地上。
“再加三成力。”太后倚在凤座上,“哀家要看看,这身皮肉能硬到几时。”
侍卫闻言加重力道,血珠飞溅,在波斯地毯上绽开点点红梅。
“三十七鞭。”太后突然起身,一把夺过行刑鞭。
“啪!”
第三十八鞭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抽在李桢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
他身形一晃,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又被生生咽下。
“倒是比哀家想的硬气。”太后喘着粗气扔下染血的金鞭,护甲掐住李桢下巴强迫他抬头,“可惜,”她突然冷笑,“真龙天子,不该流汗。”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李桢抬眸时,眼底金光流转:“儿臣……只是心疼母后手酸。”
最终,奄奄一息的李桢被亲卫背回了寝殿。
看到气息已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李桢,楚毅眼中翻涌的不是震惊,而是狂喜。
李桢这一身伤,终于让“李松”身份再无破绽。
“老臣谢殿下救命之恩。”楚毅的声音在空荡的寝殿里回荡,“若非殿下甘愿受那试刃之刑,证明自己就是李松,成璧便危险了。”
宫中流言渐起,不止一人对那夜生疑。楚毅在巡视时,偶然听见两名侍卫在廊柱后低语:“那晚我当值,亲眼见成璧从太液池方向回来。。。。。。”
“成璧……可安好?”李桢撑起身体,声音很轻。
楚毅抱拳:“他已回到白阳会复命,白阳会教主重赏了他……”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楚毅闷哼一声,低头看见没入腹部的短刀。
他踉跄后退,却见李桢面无表情地拔出刀,又一次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