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谢晗抄起瓷盘就砸,碎釉四溅中摔门而去。
当晚,方琪鼻青脸肿地回来了。说是买菜时被几个兵痞打了,就因为他给慈济院捐钱的事。
谢晗气得浑身发抖,连夜就查出了那几个兵痞的底细。
“哐当!”校事府大门被踹开时,李屿淮正懒洋洋倚在门框上。
“谢大人夜闯官署……”他一把将人拽进暗处,“是想我了?”
谢晗反手把他按床上:“管好你手下的狗!”将供词甩在他脸上,“否则下次打断你的腿!”
“手下人闹事,关我什么事?”李屿淮挑眉。
“治军令第七条!”谢晗咬牙切齿,“主犯跪佛堂一夜,从犯降级!”
“跪佛堂?”李屿淮突然凑近,“不如我们跪鸳鸯枕……”
谢晗看着李屿淮脸上那轻浮至极的表情,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李屿淮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搞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在打情骂俏。
谢晗心中暗自咬牙,他一定要和李屿淮把事情说清楚,让他再不敢玩弄他,让他尊重他、恨他,甚至畏惧他。
然而,对于谢晗来说,在他的处事原则里,“说”就等同于“打”。
念及此,谢晗不再多言,屈膝便狠狠顶向李屿淮的腰腹。
可李屿淮反应极快,一个旋身便将谢晗压在了桌面上。
他气息喷在谢晗耳边,“方琪资助的慈济院藏着前朝余孽,佛寺司的秃驴们正愁抓不住方琪的把柄,你知道,遇经大师的弟子,可是很想替代方琪,成为七宝法会的主持人的。”
谢晗蓦然发力,将李屿淮狠狠压在地砖之上。
“方琪挨了多少拳,我就给你开多少道口子!”晗的膝盖抵在他肋间,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
“十七拳。”李屿淮竟笑着引刀向心,“往这儿捅,省得大理寺怀疑我装死。”
寒光闪烁的匕首贴着李屿淮的脖颈缓缓游走,冰冷的触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谢晗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怒火与决绝。
忽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铮”响,玄铁匕首狠狠地楔入青砖的裂隙之中,溅起的碎屑飞溅到谢晗紧绷的下颌上。
“你我之间的仇怨,自该用绣春刀来清算,而不是这般小打小闹!”谢晗怒喝一声,一把揪住李屿淮的交领,猛地将他整个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