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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晗心头一跳。方琪该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大人!北戎礼官来迎了!”
随从的喊声打断了二人私语。只见一队北戎骑兵疾驰而来,为首者身着锦袍,腰间金刀晃得人眼花。
“夏国御史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那北戎官员翻身下马,行了个不甚标准的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谢晗,“这位大人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谢晗正欲答话,李松已横马挡在他身前:“这位是我大夏锦衣卫指挥使谢晗。阁下是?”
“巴赫拉,大汗帐下千户长。”那官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竟绕过李松径直走到谢晗马前,“久闻谢指挥使’玉面修罗‘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
“巴赫拉大人。”李松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本官奉旨探望赛罕大汗,不知何时能入王庭?”
巴赫拉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两步:“御史大人莫急,大汗病中不喜打扰,还请先在驿馆歇息。”说着又朝谢晗挤眼,“谢大人若有兴致,今夜城中有篝火宴,在下愿作向导。”
谢晗尚未回应,忽听“铮”的一声,李松竟拔出了他的绣春刀!
寒光乍现,刀尖直指巴赫拉咽喉。
“李松!”谢晗厉声喝道。
四周北戎骑兵顿时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巴赫拉不知道夏国太子的名讳,哈哈大笑,抬手示意部下收刀:“李大人好大的火气!不过是一句邀约,何必动怒?”
李松手腕一抖,刀锋在巴赫拉颈间划出一道血痕:“本官的人,不劳费心。”
谢晗瞳孔骤缩。
李松这一句“本官的人”,等于将他与夏国御使的关系昭告北戎众人。
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进城前,他们已经说好公事公办了。
巴赫拉摸着脖子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又堆起笑容:“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他翻身上马,“驿馆已备好,诸位请随我来。”
待北戎人走远,谢晗一把扣住李松手腕:“你疯了?在王庭门口对北戎官员动刀?”
李松反手握住他:“怎么,缇帅心疼了?”他贴近谢晗耳畔,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忘了,你的刀在我手里。你的人……也该在我手里。”
谢晗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早该知道,李松带他来北戎就没安好心。什么收缴兵器,分明是要断他手脚!
“李大人,”他一字一顿道,“这里是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