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不自重,你能怎样?”李松喘着气笑,膝盖恶意地顶着他,“杀了我?还是像上次在画舫上那样……求我?”
谢晗的手掐得发白,刀鞘抵着李松的喉咙往下压:“殿下真以为我不敢弑君?”
“你舍得?”李松仰着头笑,喉结在刀鞘上滚动,突然抬膝就往他胯下顶,“那晚在画舫上,你可是哭着求我……”
刀光一闪,几缕头发飘下来。绣春刀钉在柱子上嗡嗡响。谢晗掐着李松的下巴让他看:“这一刀本该在殿下脖子上。”
李松舔着被咬破的嘴唇,突然把脖子往前送:“往这儿捅啊!你每次不高兴,不都往这儿捅?”
外面雷声炸响,照得谢晗眼睛发红。他猛地抽回手:“脏。”刚要转身,官服却被拽住了。
李松的声音混着雨声飘过来:“你说……要是李柘知道你被我按在奏折上时,叫得那么……”
“砰!”
桌子被掀翻了。谢晗把人按在一地公文上,冰冷嘴唇贴着他耳朵:“再提他一个字,我就让殿下知道什么叫不高兴。”
第49章
自从因为朱胥那档子事跟李松闹翻后,谢晗干脆把府门一关,连请了三天假,连早朝都不去了。
第三天晌午,高彦带着太子的口谕来了:“谢大人若是觉得指挥使的差事太累,就给您配两个副手帮衬着。您乐意上朝就来,不乐意就在府中歇着。”
这话听着客气,可谢晗心里门儿清——这是李松在给他下马威呢。
两个新来的副指挥使,一个是瑛国公家的董庭,另一个是宁国公府的张晨,都是世家子弟,还都在军中历练过。
谢晗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这招他太熟悉了——之前在西且弥,李松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把跟他不对付的蒋荣提上来压他一头。虽说后来蒋荣被他整下去了,可如今李松又来这一套……
“呵,我倒要看看,这次派来的都是什么货色。”谢晗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溅了一桌子。
……
天刚蒙蒙亮,谢晗就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进了府衙。晨露沾在靴面上,被他一步一个脚印地碾碎在台阶上。
偏厅里灯还亮着,张晨已经坐在那儿批文书了。
见谢晗进来,他立马堆起笑脸起身行礼:“谢大人可算来了。”那副殷勤劲儿,连腰间的玉佩都跟着叮当作响,活像个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