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官大人。”李屿淮压下来时,谢晗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珈兰,“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
三年前,深夜。
李屿淮处理完公务回殿,却不见成璧身影,只在桌上看见了一封信笺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他皱眉拾起那张薄纸——城南槐花巷,十七号。没有落款,只有成璧那手张扬的字迹。
“胡闹。”李屿淮揉碎信纸,却还是换了身夜行衣。他纵身跃入院中,落脚时不小心踩碎了一片屋瓦,清脆的碎裂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卧房的纱帐被夜风轻轻拂动,李屿淮的手按在剑柄上:“成璧?”
“殿下好慢啊……”
这声带着笑的抱怨让李屿淮浑身一僵。
他挑开纱帐,月光如水般泻落——成璧斜倚在榻上,未着寸缕,瓷白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那节藕似的手臂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指尖还勾着条绯色发带。
李屿淮的喉结动了动:“这是谁的宅子?”
“北戎罗拉王子的落脚处。”
成璧突然起身,发带滑落在地。他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像只猫儿般蹭到李屿淮身前,“他今日不是说我恃宠而骄么……”手指灵巧地解开对方腰封,“我偏要在他榻上……”
话未说完就被李屿淮掐着腰按回榻上。
锦被间还残留着陌生人的熏香气味,混着成璧身上特有的沉水香,酿出种危险的甜腻。
“疯了?”李屿淮咬着他耳尖低吼,手却诚实地抚过那段纤细的腰线。
成璧闷笑着仰头,露出颈侧淡红的齿痕——是昨日留下的。
“殿下不敢?”成璧突然翻身压住他,散落的长发垂在李屿淮颈间,“那我自己……”
院外青石板上突然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屿淮反应极快,一把捂住成璧的嘴,两人紧贴的身子在纱帐上投出纠缠的剪影。
成璧的脊背弓起优美的弧度,像张拉满的玉弓,抵着李屿淮滚烫的胸膛。
脚步声在窗外停驻片刻。
成璧眼中泛起水光,湿热的呼吸喷在李屿淮掌心,腰肢不自觉轻扭,引得帐幔微颤。李屿淮惩罚性地加重力道,成璧闷哼一声,齿尖陷入对方虎口。
待脚步声终于远去,成璧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掌心血痕:“刺激吗?”
李屿淮直接扯落残破的纱帐。
月光如银浆倾泻,成璧仰头发出一声呜咽,十指深深陷入锦被。
“轻点……”成璧的声音支离破碎,却带着笑,“明日……还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