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把谢晗领到书房就溜了,连杯茶都没敢上。谢晗推开门,一股药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谢晗刚踏进书房,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冷喝:“谁让你进来的?”
李屿淮抬头一看,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就这么撞进眼里,手里的毛“啪嗒”掉在案几上。
“李校事。”谢晗笑得像只狐狸,刚要开口嘲讽,突然愣住了。
嚯,这伤得还真不轻。水晶门碎片在脸上留了好几道口子,贴着纱布的样子活像只花脸猫,哪还有平日里的威风。
“噗——”谢晗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一抬眼对上李屿淮的目光,那眼神跟那天受伤时一模一样,谢晗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这厮……该不会知道是他干的吧?
“小旗官大人?”李屿淮眼睛跟黏在他身上似的,目光烫得吓人。
谢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李校事这是伤到眼睛,认不出人了?”
“哪能啊。”李屿淮斜倚在榻上,笑得没个正形,“我这是日思夜想,乍一见还以为在做梦呢。”
“。。。。。。那你继续做梦吧。”谢晗把公函往案几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屿淮突然叫住他,“这上头写的什么?”
“自己不会看?”
“伤到眼睛了,看不清。”李屿淮装模作样地眯着眼,“劳烦小旗官大人给念念?”
谢晗将信将疑,但想到要是误了事还得自己背锅,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李屿淮那眼神跟饿狼似的,谢晗坐下时总觉得像只羊自己往狼窝里钻。
“这样看得清吗?”谢晗俯身把公函举到他面前。
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李屿淮半垂着眼,目光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溜。
“还是看不清。”李屿淮慢悠悠地说,“要不……再近点儿?”
“你他妈狗脑子也伤着了?”谢晗骂归骂,还是又凑近了些,“今西且弥国,陈亲王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