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那边只是沉默了一瞬,
“下楼。”
许亦舟甚至可以听到车子驶过马路的声音,与这低沉而又略带一种疲惫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他愣了一瞬,“什么?”
许亦舟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到了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23楼往下看,整座城市都有些一览无余。
看不清下面的事物,但能够模糊地看到一辆车的灯光。
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下楼。”
许亦舟这一次听清楚了,也更加确定那车子是闻江的了。
可是为什么闻江这个点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多想,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按了电梯,坐电梯下了楼。
那红色的数字不断地减小,许亦舟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响,静谧的空气之中,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电话那头的风声。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许亦舟才终于看清楚了那倚在车门之上,一身西装还不曾脱下的闻江,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地夹着一根烟。
烟圈自闻江口中吐出,一张脸隐匿在昏暗之中,看不清情绪。
许亦舟看着闻江,挂断了电话,缓缓走了过去。
他只觉得喉咙之中有些哽咽。
这才几天不见,说实话,他还挺想闻江的。
如果没有那天闻江的那句话和那个新闻,他会更想他。
烟味呛得许亦舟有些咳嗽。
他记得闻江以前从来不吸烟的。
闻江见许亦舟走了过来,将未抽完的烟丢到了地上,皮鞋踩熄了那烟头。
“上车。”
闻江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许亦舟总感觉闻江的心情不是很好,但也还算是情有可原。
他不敢说什么,气氛也让他有些压抑。
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之后,车内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许亦舟没敢看闻江,脚趾有些尬的扣地。
脑子里面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种解释,他还在犹豫用哪一种解释来解释的时候,闻江终于开了口。
“所以现在我们能静下心来好好聊一聊吗?”
出乎意外的,闻江竟然没有生气。
许亦舟有些诧异地看向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