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他觉得十分怪异,真的是沈应给他下毒了?
季无尧拿手推他。
沈应被他反抗的动作有些不悦,直接将他两只手抓在身后,然后用力吮了一口,直接咬了下去。
“啊。”
季无尧瞪大了眼,心里直骂爷。
该死的沈应,竟然敢咬他,肯定是破皮了。
他没发现,就在季无尧痛呼的刹那,沈应就像是有了神智一般,眼神变得晦暗难测,而仅须臾,又恢复了那空洞木讷的神态。
季无尧被他咬疼了,狠狠推开沈应,伸手摸了摸,果然在自己脖颈上有着深浅的齿痕。
他气的牙痒痒,要不是沈应身上没有魂魄波动,季无尧都怀疑,沈应是不是在趁机报复自己。
“下次再跟你算账。”
季无尧剜了沈应一眼,走到旁边,去拿立着墙上的流霜剑,本以为沈应又会有反抗,没想到沈应只是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无尧拿剑拿的异常顺利。
他临走之前撇了沈应一眼,这人傻了吧?
目光又落到沈应手里的破妄剑上,又气笑了,沈应倒是会给自己挑个好剑。
季无尧出来的也是异常顺利,在玄清宗如入无人之境。
他出来后把手里的牌子一丟,想了想,没在玄清宗宗门前刻上季无尧到此一游的字眼。
要不明天又有两个弟子在执法长老手下走不出来。
而与此同时的小青山,沈应猛然睁开眼。
额头上沁了一脑门的冷汗。
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竟然拿剑指着师尊,还伤了师尊,见了血。
至于接下来的梦则浮浮沉沉,他没心思细究,只记得自己拿剑对着季无尧。
这怎么可以。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自己真的对师尊有不臣之心?
这怎么能行?
沈应目光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里闪过一抹狠色。
不听话的东西,剁了也罢。
他有些气恼,但到底理智还在,若是自己不能拿剑,那师尊还认自己当徒弟?
日后怎么保护师尊?
沈应冷嗤一声,把右手伸出床外,不许它再碰师尊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