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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还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没听清季无尧说些什么。
季无尧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学剑,正好我有一套剑法颇熟,跟你很配,正好教你。”
沈应眼睛一亮,心思又活络了起来,重点落到下半句,“师尊亲手教我?”
季无尧觉得奇怪,“不然呢?这声师尊白叫的?”
沈应高兴极了,他眼睛里一下子燃起了光彩,跟刚才的蔫巴小孩判若两人,他一高兴,就喜欢扑人,比如现在。
“师尊师尊。”
沈应原地转了一圈,身子往前一跃,扑到季无尧怀里,软软的抱着季无尧撒娇,“师尊,你对我真好。”
季无尧本就靠着石头,他这一撞力气不小,季无尧身上的珠串被他撞的叮当一声脆响,沈应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像只得了骨头的小狗,“师尊,我真开心!”
嗯?如此便开心了吗?
季无尧跟沈应做同门时,季无尧那时候少年活力旺盛,他又好动,总喜欢撩拨些什么,于是逗沈应成了他的趣事之一。
只不过那时他怎么也没见这冰木头有什么大表情,比墨玄的傀儡还傀儡。
他那时问沈应,“喂,你这小小年纪什么就断情绝爱,你连情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绝的明白吗?”
后来沈应如何回答的,他就记的模糊了,不过他也顺利的惹怒了沈应,两人从静心阁打到听雪峰,最后还是旁人拉的架。
最后两人都逃不过去思过崖罚抄书的命运,细细想来,自己那些年关的禁闭,罚的抄写竟然十有五六跟沈应有关。
他也真有能耐,竟能几次三番惹的沈应出手。
只不过沈应依旧是师门眼里的好弟子好师兄,自己是那个坏老鼠屎。
“师尊,师尊。”
沈应见季无尧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想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嗯?”
沈应一脸崇拜,乖巧道:“师尊教我,我便学剑。”
季无尧收回思绪,望着眼前的沈应情绪复杂,那些过往跟现实交织的空荡,少年气隔着两百年的光阴,居然还让他记得这么清楚。
也就自己这二百年什么事都没干,才让那些记忆如此干净新鲜。
还是眼前的沈应比两百年前讨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