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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束缚里消失的那一刻,他心里残留的善意都好像被剥夺掉,紧接着残暴的恶念涌上心头,他眸色如血,赤红的眼睛里带着野兽般的嗜血锋芒。
应如雪的脸色终于变了。
元清渡心里一凝,果断做出决定,强势扯住沈天祁的领子,“走。”
洛锦之不解戳了戳应如雪的胳膊,“他眼睛怎么变红了?”
应如雪手指捏着佛珠,正观察者,心里总有一事不明,突然被洛锦之打断,他扭头问道:“你当年怎么跑到鸿极宗去的,你父母呢?”
“我在山脚被师父捡到,就将我带到了山上,至于父母,生来就没见过,可能无父无母吧。”
“奇怪啊。”
洛锦之摸不着头脑,“奇怪什么?”
应如雪又不说话了,只是眉心紧拧若有所思。
“当年之事我在堕仙崖下休整一百年,是我技不如人,今日算是一报还一报,且去吧。”
季无尧没有表情,眼底没有对嗜血的狂热,也没有对生命的悲怜,这一切在他眼底仿佛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礼貌颔首,暗红色血脉在看到众人都恐惧后才稍稍露出一点残忍的轻笑,
“请死吧。”
轰,黑色雾气瞬间被灵火点燃,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众人袭来。
于此同时,处在堕仙崖外围的沈应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捂住狂跳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
他放下手,还是觉得不安,正要拿剑却察觉不对。
是凉的,身旁的床榻冰凉,就连季无尧身上的气息都消散干净,身边人早以离去多时。
记忆浮上心头,血色却一把褪了个干净
沈应抚着自己的心脏,有些慌张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所以师尊才不要他来吗?
绝不可以。
他站起身,身上衣衫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流霜剑静静的立在他身侧,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把剑,随后一把拿起。
窗边传来一声响动,命魂书小心翼翼飞过来,“我……我知道季无尧在哪?我带你去找他。”
沈应眼神一瞥,“带路。”
他推开门,却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看见他的瞬间,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意,
“沈应,你要去找季无尧吗,刚好我也要去。”
看见那人的模样,命魂书身子一僵,吓得躲在沈应身后。
沈应指尖握紧了手中剑,眉眼压底,冷冷的看着来人,“不牢烦孙宗主。”
孙钧儒还是那边温和的看向他,根本没有理会沈应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