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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没什么事,就是当时正在甲板上的池湛因为颠簸不慎掉入海中,头部击中礁石昏迷了过去,还好当时他们的船已经接近某个小岛岸边,船长当机立断安排受伤的人前往小岛的医院入院治疗。
小岛发展程度不高,大多数人都以打渔为生,民风淳朴,自给自足。
只是既没有机场也没有可以远航条件的船,他们的轮船因为偏航才来到这里,故障维修还需费些时间,从国内派船过来也要等几天时间。
虽然不至于与外界失去联系,不过远程和国内权威医生联系后,尽管国内因为池湛受伤已经乱成一团,医生们还是建议池湛先原地静养几天,不要轻易移动,避免头部淤血再生变故。
“就是这样,根据ct我们初步判断池先生您是因为脑部受到剧烈撞击形成瘀血,影响到海马体导致的失忆。”
“那阿湛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何筝泉听完医生分析下意识攥紧了水果刀,指尖用力得有些泛白。
“这个……因人而异,我们不能保证。”
何筝泉一下就红了眼眶,看得在场的人不免动容,这两天何筝泉衣不解带地照顾池湛,他们对这个坚韧又有情有义的青年很有好感。
医生一行人离开后,池湛起身走到窗边,往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医院供人休息散步的庭院。
何筝泉送完医生回来就看到池湛站在窗边,即使穿着医院不合身的病服也掩盖不住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向下看的时候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男人骨相优越,阴影下的眉眼神秘又危险。
何筝泉看得心脏砰砰跳,忍不住走过去,还没等他靠近,男人视线不移,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声音低沉:“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里?”
何筝泉被问得一愣,随即温柔一笑:“你原本打算带我坐游轮玩一圈,然后从海北飞惠灵顿。”
男人不动声色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为什么要去惠灵顿?”
何筝泉面上一顿,十指交叉握住,目光盈盈望向池湛:“我们……打算登记结婚。”
男人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何筝泉还想再说些什么,池湛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只好咬咬牙离开了。
何筝泉离开后池湛陷入沉思,他的确失忆了,但也还记得一些事情,何筝泉说得没错,他是打算去惠灵顿,也打算结婚。
除此之外,他的脑袋里像是被一团浆糊搅着,想不起其他更多的细节。
可很违和,一切都很违和。
视线不由自主游向窗外的庭院,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池湛挑了下眉,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柏青披着件外套在庭院的椅子上发呆,初春的温度还带着冷峭,没一会儿他便觉得有些冷起身要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