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听着像……”
还没等这人说完话,一耳刮子就砸在他脸上:“休得胡言!怎么可能是徐大人!”
被打的人也很委屈:他还没说听着像谁呢,敢情大家想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他这是挨的哪门子的打啊?
这时谢辛辛却忽然打了帘子探出头来,佯怒问:
“哪里的蠢狗乱叫,好不识好歹,徐大人正忙着问话呢!”
说完,不着声色地冲阿凤挤了挤眼睛。
徐明庚的人手才放下心,料想谢掌柜与徐大人应已联手,拿下了那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玉面仙尊。
领头的便站出来,腆着脸向谢辛辛报拳领命,去周边驱赶野狗去了。
谢辛辛称意一笑,又将身子隐没在帘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徐明庚:
“好了好了徐大人,你还要叫多久?我方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徐明庚这才将膝盖抬起来,结束了那个跪伏的屈辱姿势:“听明白、听明白了。陆公子,谢掌柜,解药可以还我了吗?”
谢辛辛一脸茫然:“什么解药?”
徐明庚傻了眼,深感最毒妇人心,黄蜂尾后针,这粉面小女郎装起蒜来竟然也不输自己一分,只能压着怒火,好言道:“谢小掌柜,跪我也跪了,狗叫我也学了,是不是该给我解药了?”
谢辛辛摆手:
“给你解药,我有什么好处?”
徐明庚如鲠在喉,咬牙切齿,又不敢将自己的愤怒展示出来,唯恐更加激怒了这位阴损的谢小掌柜,只能用一双眼睛忍辱看她,仿佛在问:为什么?大家不都是世子殿下的人么?
他这样的人,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有人放着世子殿下赏赐的饫甘餍肥的日子不要,偏要剑走偏锋地做些不讲道理的事情。
徐明庚是不会懂的,有人的道理是趋利避害,见利而近;也有人的道理,是世间公允,替天行道。
“徐明庚,你听好了。”谢辛辛一字一顿,“我谢辛辛,谁的人也不是,只是谢家谢辛辛。”
……
赵都云这时正策马而归,赤马铮铮,锦衣玉带,沿街的百姓见了,都在心里叹赵世子这好一个威风堂堂俊模样,眉宇之间一丝邪气,威压自生。
但寻常百姓想凑热闹多看一眼也是不能。赵都云两侧各跟着两名铁甲护卫,马鞍后头插着猎猎府旗,边为赵都云开道,边喊着“闲杂人等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