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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若不追着人跑,能受这样的伤吗?
谢辛辛拧着眉毛,数着这些日子触过她霉头的人:陆清和、郑瑾瑜、宣王世子……这些男人怎么搞的,各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心虚。毕竟陆清和的伤,谢辛辛自己也得背上那么一指甲盖的责任。
她将这心虚化作怒意,提笔,气势汹汹写下:赵世子启……
这封信没带脏字秽语已算她克制。
待她端着清水、棉布、药粉等敲开陆清和的门,阿凤正要将金疮药收进包袱里。陆清和已换了一身白缀天青的外袍,打开门凝瞩不错看着她的眼。
她瞧着眼前人薄薄的外袍下隐现着才包扎好的纱布,笑了笑说:“早知你们东西齐全,我就不来了。”
“坐吧。”陆清和收回目光,自己先回身落了座,“有个问题要问你前,一些事要与你说一说。”
“何事?”她好奇坐下。
“阿凤将他今日打听来的胡捕快之事与我说了,和那夫人说的几乎不差。”
“这么说那夫人没说谎?”
“未必。”他将裹着一捧土的手帕放在桌上展开,“已让阿凤验过了,寻常表土中混着一些蚀心散。此种毒药易溶于水酒,混入酒菜后无味无色,中毒者初时只是心悸,一至二刻后气血淤堵于脑部,面唇乌紫,呼吸困难。不到一时辰,中毒者暴毙而亡。”
“毒是他夫人下的?”谢辛辛一惊,问道,“可若她所述皆为真实,她何故要毒害亲夫呢?”
陆清和摇了摇头:“不知。精妙的谎言,往往以九分真,掩一分伪。”
谢辛辛察觉陆清和在说这话时,静静地看着她。
第10章问真情
她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暗喻,冷意蔓上心头,面上挂起不走眼底的笑,淡淡敷衍了一声的确如此。
复而深深吸了气,做足了心理准备,问道:“陆公子,你方才说要问我什么?”
陆清和倒了一盏茶,缓缓推给她,开口道:
“今日的刺客,是因为你暗中联系了宣王府吧。”
她心中隐隐有些眉目,却并未即刻承认,反问道:“为何如此说?你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