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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庚道:“谢掌柜,您放心,徐某既然得了世子的令,自然是知道这事该怎么办。至于这些人么,当然是孟安杀的了,和徐某有什么干系?”
谢辛辛:“……孟安?”
徐明庚朝她一笑:“是了,此刻这地方死的死,没死的也快死了。我说是孟安杀的,谢掌柜也“知道”是孟安杀的,那除了孟安,还能是哪个人?”
徐明庚眼中虽然是谄媚的笑意,但谢辛辛眼中耳中,尽是一股熟悉的轻蔑。这徐明庚说着配合,实则已有自己的一套计划,全然没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
怪不得世人常言家犬随主形,赵世子的走狗对待她,与狗主人真乃如出一辙。
“如今当务之急……”徐明庚话锋一转,“就是要让这里,只活我们两个人。”
几句话之间,阿凤翻转腾挪,又躲过了一波箭雨,在最后一次落地时微微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站稳,警惕地看着徐知监处。
谢辛辛看在眼里,忙道:“你不能杀他。”
徐明庚道:“为何不能?”
谢辛辛道:“他是北瑛王府的人。”
徐明庚哼了一声:“我知道,见过一次。一个小侍卫罢了,为了大计,杀一个也无妨。”就是他本人的侍从,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死的。
谢辛辛还要说话,徐明庚提道:“谢掌柜你不知,他主子行事狂妄,不受控制,在大牢里坏了世子的大事。杀了这个小侍卫,也好敲打敲打他……”
其中有几分报私仇之意,谢辛辛不得而知,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盼着陆清和能早些赶到。于是顺着徐明庚的话道:“既然如此,就更杀不得了。”
徐明庚有些不满:“为何?”
谢辛辛道:“世子关心矿山一案,恐怕也是因为矿产之事要紧,不想引火上身吧?”
徐明庚道:“不错。”
谢辛辛接着道:“你早在邺州提世子布局。而最近到来的陆公子深藏不露,难以捉摸,行事都在你的预料之外?”
徐明庚目露凶光:“正是,若非世子要借他摘清王府和此案的关系,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谢辛辛心道果然宣王府的目的在此,又继续道:“正因如此,我等更该为世子分忧,对于这种行事跳脱的对手,徐大人更不该去主动激怒。倘若那尊大佛就这样发了疯,咬着这事不放,从你这里一路攀到世子身上去,岂不是我们给世子添了堵。”
她说的诚恳,徐明庚一时听了进去,默默抬手做了个手势。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