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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向烛台切身后的太鼓钟贞宗摆摆手离开。
看着审神者离去的背影,烛台切光忠笑着揉揉身旁太鼓钟贞宗的头发,“柚月大人又不可怕。”
太鼓钟贞宗皱皱鼻子,憋了良久还是没说话。
烛台切光忠叹了下,看向那个缓慢往前移动的背影,柚月大人已经回来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
柚月顺着烛台切指引的方向,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本丸最僻静的角落。这里的庭院疏于打理,杂草间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反倒有种别样的生机。她缓慢的走着,不确定长谷部具体在哪间屋子。
正当她犹豫的拐过转角时,要不是怕扯到伤口走的慢,差点被蹲在地上的那个人直接绊倒。
“啊,抱歉!”柚月后退一步。
而下面的那个人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用手想往后退,反而被身下的斗篷扯住,整个人仰躺着直接磕到回廊上,那声音听的柚月感同身受起来。
他头上的斗篷滑落,露出一张俊秀却含泪的脸。他下意识地拉紧斗篷边缘,似乎想要将自己完全藏起来。但最后发现并不能后反而有点自暴自弃的起身将自己背向柚月,呈现出面壁的姿势。
柚月默默将伸出去想要将这人拉起来的手收回。
“你的头还好吗?”柚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而后她就看到缩在斗篷下的脑袋轻微的动了动,好像是在点头。
柚月:……哇,居然还有人设是社恐类型的刀啊,时政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其实是在找长谷部先生,请问你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柚月再问。
山姥切国广听到柚月的问题,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斗篷边缘。“。。。前面左转第三间。”
“谢谢你!”柚月拍拍他的肩膀,真诚地道谢,“下次一起喝茶吧!”
说完摆摆手离开。
山姥切国广小心翼翼的转头瞅了瞅柚月,摸了摸已经不疼的后脑勺。只是简单的撞到了而已,根本不值得用灵力来治愈。
他不过是个仿品而已,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山姥切国广随即更加用力地拉低了身上的斗篷。
柚月按照山姥切的指引,她很快找到了那间屋子。纸门紧闭,窗内没有透出一丝光亮,安静得仿佛无人居住。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长谷部先生?我是柚月。”
屋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匆忙起身时碰倒了什么,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柚月又敲了几下,“我是来道谢的,昨晚多亏你发现了我,还通知了清光他们。。。”
依然没有回应。正当她准备再次敲门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柚月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打扰了!”她毫不犹豫地拉开纸门,对上了长谷部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
柚月看着长谷部因她的靠近而不断后退,她前进一步,对方就倒退一步,直到他的后背抵上墙壁,无处可逃。她直接端坐在长谷部面前,距离近到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请让我看看伤口。”柚月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长谷部沉默地别过脸,将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整个人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像一座拒绝融化的冰雕,让柚月差点气笑了。
见对方不配合,柚月直接握住长谷部的手腕。温暖的灵力从接触的地方流淌而出,如春风般包裹住长谷部全身。
“住手。。。”长谷部的声音沙哑,身体却诚实地放松了一瞬——伤口愈合的舒适感让他本能地卸下防备。但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惊醒般剧烈挣扎起来,“不需要您这样!”
“嘶——,别动!”身上的伤口被扯到,柚月脸扭曲了一瞬,但她的双手仍然死死按住长谷部。她发现自从回到本丸,自己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既然不想消失,那为什么还留着伤口?”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长谷部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的挣扎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像我这种。。。出卖主人的刀。。。”长谷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还是消失的好。”
“你根本就不想消失。”柚月直视着长谷部躲闪的眼睛,灵力一直传输过去,“我虽然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你现在既然是我的刀了,那就应该听我的。”
长谷部怔了怔,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是主命的话。。。”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主命’是什么设定,”柚月突然凑近,安抚似的摸摸长谷部的头发,“但这只是我作为家人的提议。”
“家。。。人?”这个词像一滴热水落在冰面上,长谷部的瞳孔剧烈收缩。上一个本丸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