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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想跟着方妙一起去张府时,才会被他爹拖了回来。
开玩笑!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怎么能外流?
即便是张家也不行!
本来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应喜欢另一个聪明人才对!
但是陈航偏不,他就是喜欢晚秋。
这个天天跟在方妙身后大大咧咧,咋咋乎乎,有时候还有点傻傻的丫鬟。
生意场上,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利益至上、坑蒙拐骗的人多了去了。
他天天跟这些人斗智斗勇,难道回家后还要跟别一个聪明人斗?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只希望有一个足够纯、足够简单、足够温暖的人在旁边伴着就行。
但是在府中做奴,哪里还会留有自已的思想呢?
主人家叫做什么,便做什么。
做不好要罚,没做到主人心思上也要罚。
做奴的,哪里有自已的想法?
便是有,也在经年月累下磨成了一颗圆滚滚的石头。
而他,做为家生奴,也只能在方府里找一个奴婢成家。
即便外头有好人家的姑娘看上了自已,但嫁进他家就等于进府做奴婢。
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让自家姑娘做奴婢的?
直到他遇着了晚秋。
那年,陈管事将方府的账权都交给了他。
他例行去向方夫人汇报本月的用项结余,却看到后院的荷花池边有两个姑娘在放风筝。
一位身着浅绿衣裙,是方府大姑娘方妙,拿着轴扯着风筝线。
而另一位,身着方府二等丫鬟的衣服,在方妙身边快乐地拍手叫好!
突然一阵妖风吹来,风筝挂了树梢。
他本想上前相助,却见那个丫鬟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树,将风筝扔了下来。
方妙催促着她快些下来,好再一起去将风筝放飞。
那丫鬟心中也记挂着玩乐,下树的时候没有踩稳便要跌落下来。
陈航脚比心快,飞奔上前欲将人接住。
但那时他才十二岁,哪里能承受得住一个十六岁少女的重量。
便被那丫鬟扑倒在地。
本想完了,这脑袋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