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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的嘴角不由僵了。
陈管事之子陈航,自幼便被其父带着游走在方府各大商铺之中。
其他的倒是不论,这拨算盘算账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
像是天生便是吃这口子饭似的,看起账本来,只一眼扫过便知猫腻。
待人接物也是极具眼力。
晚照也不是没有接近过他。
别看陈航才十四岁,个头却已远高于自已。
每每想与他搭话,对方却爱搭不理,却总觉自找晦气。
她不禁干笑道:“我哪有那个福气。”
“说笑了,你的福气可在后头呢!”粗腰婆子拍了拍她的手。
说够了这一番话后,粗腰婆子与黑痣婆子才相继离去。
晚照进了屋子里,燃起了灯。
自从她被定为方妙的陪嫁丫鬟后,终于有了一间自已的屋子,再也不用跟那些粗活丫鬟睡在一处了。
但这屋子狭小昏暗,也只得放得下一桌一椅一床一柜。
她想起今日方妙看的那些布匹,料子细软,触肤生温。
寻常人家过年时能得一匹量裁新衣,已是极好。
但在那些贵人眼中,这些料子只能做桌布、床帷、窗帷。
她咬了咬唇,不够,还不够!
而另一边,粗腰婆子与黑痣婆子走出老远,见身后无人跟来,才拍着胸舒了口气。
“你说,姑娘让我们两个老婆子在晚照面前说这些做甚?”粗腰婆子不太理解这其中的意图。
“嗐,你管呢!”黑痣婆子轻打了一下她,“姑娘吩咐什么,我们做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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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起不来
“公子醒了!”
“快!快去告知夫人!”
薛烨的耳边隐隐传来丫鬟的声音,以及匆匆远去的脚步声。
眼皮沉重地抬起,他张开了双眼,光线柔和地躺在他熟悉的帷帐上。
这里是——他的房间?
头还有些晕沉,只记得昏过去时,眼前闪过失火的土瓦房、失控的马匹,以及那使他失去意识的撕裂般疼痛。
一阵不妙的预感猛然闪过心头,薛烨的眉头紧锁,咬紧牙关,手指微微发颤地探向那最敏感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