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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安抚方夫人:“方妹妹还是坐下歇歇,妙妙那丫头聪明伶俐,定能化险为夷。”
方夫人闻言,转过脸孔望着蒋氏,瞳孔里盛满了脆弱与绝望:“可是,这都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若是妙妙遇到了什么危难……”话语未落,便是一阵低泣。
蒋氏一边揉着方夫人的后背,一边道:“越在此时,越要冷静,王叔不是说护卫去追了吗?”
她的心中也满是着急:“你可想想,是否有与方家结仇之人?”
方夫人双眼乱颤,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越逼自已想越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便是没有啊!”
方监正一心扑在天文卜算上,犹如一个孤独的修行者,鲜少上朝,远离尘嚣。
方夫人在京中的手帕交也只有定远侯府夫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与人结了仇怨。
“难道是挡了谁的财路?”方夫人胡思乱想起来。
“便是挡了谁的财路,也不会在京师绑一个朝臣之女啊!”陈管事在一边冷静地出声。
是啊!
这京中的铺子大多是朝臣或大商贾的,哪家铺子是哪家开的,门道都很清。
他们方家做生意也是正正当当,哪里挡了谁的财路啊!
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起来,气喘吁吁道:“护……护卫与晚秋姑娘回来了!”
“快!快让他们进来!”
方氏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蒋氏连忙挥帕子吩咐着。
护卫是半扶半提着晚秋走进来的。
晚秋发髻有些凌乱,脸上挂着泪水,进正厅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她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死命磕头。
她很激动,磕头的力气很大!
说到底,还是她丢了姑娘。
“别磕了!”陈管事厉声道,“现在磕有什么用?姑娘呢?”
“到底发生何事了?”蒋氏将激动的方夫人扶到晚秋跟前问。
晚秋不敢抬起头来直视方夫人,她磕的极为用力,额头上都已经泛起了红肿,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奴婢上车后,护卫说腹痛难忍要方便,姑娘便允了……”
“后……后来,有个男人说捡到了我们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奴婢看了,的确是姑娘的……”晚秋慌张地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