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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非,你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薛烨被说到痛处,不由执鞭冲向薛定非。
“再说一遍我也敢!”薛定非丝毫不将薛烨放在眼里,他高声愤然道,“我的生母燕夫人因忧思故,然而去不到三月,国公爷便已续弦。”
“这续弦进门怀胎,七月产女,竟也没落下什么不足之症,还活蹦乱跳的。”他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个奇事儿啊。”
“三月……七月……还真是……”
“燕夫人真是可怜呐……”
感受到周围人窃窃私语及不善的目光,薛烨怒气中烧,出声狡辩:“我母亲虽是继室,但也是薛家明媒正娶,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了吗?”薛定非看看周围,想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应声之人。
结果凡是与他目光接触者,均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
酒楼的食客们虽然也有八卦之心,但他们不敢有八卦之命。
眼下虽然京师动荡,但定国公仍是定国公。
无论薛定非回不回来,薛烨仍是定国公的儿子无疑。
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他们两人谁能笑到最后?
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薛定非在人群中找着刚才跟自已勾肩搭背的纨绔甲。
那厮虽八卦,却也躲在离他们十步远处的一根宽柱后,透出的衣角暴露了他的方位。
啧,真是可惜了。
薛定非心里想着,撇了撇嘴。
方妙瞅了一眼薛烨,见他被薛定非气到头上冒烟,心中不免开心。
薛远的国公之位,是二十年前平南王一战而获得,踩着亲生儿子与燕敏的血肉,建立起来的。
儿子前脚死,燕敏后脚亡故,这种情况下薛远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居然还有闲情逸志与外室苟且……
还怀上了薛姝……
怎么能让谢危咽得下这口气呢!
“公子!”随从策马从门口进入酒楼,见到薛烨下马行礼,“国公请您速速回府,有事商议!”
随从看了一眼薛定非,走近薛烨,轻声劝道:“公子,大公子刚回京,此时圣眷正浓,切莫起事。”
薛烨面目狰狞,想起薛姝与母亲对他的警告,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恶气。